还好,自己想多了。
张成德触到他的目光,还以为他是期待亲自动手,于是歉意道:“小友见谅,虽说前生有缘,但到底此生是外人,所以不便——”
“没事没事。”盛钊显得很宽宏大量,连连摆手说:“您请。”
张成德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转过头端详了盛钊一会儿,说道:“请小友暂且闭上眼睛。”
“哦……”盛钊只觉得他神神秘秘,又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听从他的吩咐。
隔绝视线后,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敏锐起来。盛钊听见了一阵极其细微的衣料摸索声,紧接着张成德低声念叨了一句什么,摇了摇供台上的一只铃。
盛钊只觉得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落于眉心,整个人顿时恍惚了一瞬。
那种感觉极其玄妙,盛钊自己也说不明白,好像混沌至极,又好像清醒万分。他只恍惚间觉得有万千事物从脑中一掠而过,虽然什么都没记住,但心里却已经留下了那种千帆历尽的感觉。
好像一瞬间,又好像过了一辈子。
“小友。”张成德的声音从咫尺之间传来:“可以了。”
盛钊睁开眼睛,只见张成德还维持着之前那个姿势,只是手里多了一卷纯水色的布料。
盛钊留意了一下,上面没有字迹。
“小友感觉如何?”张成德说。
盛钊摸了摸脑门,实话实说道:“很飘忽……好像做了一场梦,但又好像没有。”
张成德了然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他走到了不远处的桌椅旁落了座。
“在这里说吗?”盛钊有些意外:“不回去说?”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张成德说:“前世之事,也到底是小友自己的事,不好当着外人来讲。”
行吧,盛钊想,你们搞玄学的还挺在乎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