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激情辩论最后还是盛钊取胜——虽然是他单方面认定的。
但无论如何,好歹刑应烛松口肯让他一起跟去了,盛钊认为,这就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是阶段性胜利的里程碑。
至于刑应烛……他纯粹是被盛钊烦得没了办法。盛钊脆生生一个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听,又不能像对别的妖怪一样把他扒皮做地毯,想来想去,只能眼不见心不烦,默许了。
算了算了,刑老板大度地想,他这么粘人,一刻都离不开自己,带着还是带着吧。
盛钊本以为那七殿下来去匆匆,这事儿八成很紧急,可等了两三天,却也不见刑应烛有动身的意思。
他依旧优哉游哉地过着日子,白天泡澡看电视,晚上时不时调戏盛钊一番,隔三差五地回复一下龙虎山那边的消息,活像是七殿下没来过一样。
盛钊等了他一周,见他还是老神在在,不由得心里纳闷,心说刑应烛莫不是依旧不想带他去,所以在这奉行“拖”字大法吧。
对此,刑老板的回应是“我想不带你还需要拖?”
盛钊:“……”
确实是,盛钊不得不承认,刑老板甚至可以直接从他面前消失,让他影子都摸不着一个。
“你以为禁海之渊是随便去的?”刑应烛轻哼一声:“且等着吧。”
“等什么?”盛钊问。
“等时机。”刑应烛说。
盛钊:“……”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嘛!
不过既然刑应烛不着急,盛钊也放下了心。反正这些事只要他心里有数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去,怎么去,去了做什么,盛钊都不太在意。
倒是刑应烛不太想让他当个万事不知的啦啦队预备成员,这些天的闲暇时间里总会把盛钊拽过去,开始锻炼他的“天赋”。
盛钊对此实在不能理解,若说刑老板教他一些玄学手段,他倒不觉得奇怪,可偏偏刑应烛的授课方式,非常……不按常理出牌。
“这张呢?”刑应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