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八爪鱼似地扑腾了一下,想要按着床从刑应烛身上起来,可还没等动作,刑应烛就啧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了他的脸。
“盛小刀。”刑应烛挑了挑眉,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盛钊微微一愣。
在他的印象里,刑应烛是第二次说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好像一根定海神针,登时就把盛钊上下不定的心钉在了原地。
就好像……不必盛钊细说那些委屈和顾忌,他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一样。
盛钊一时想要高兴,一时又怕自己会错了意,只能眨了眨眼,眼巴巴地看着刑应烛。
“你这话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盛钊期待地问。
谁知道温情版的刑老板偏偏这时候到了时效,刑应烛勾着唇角冲他一笑,偏偏不解释了,把他抵着肩膀往外一推,嫌弃道:“……去冲个澡,你这一身酸辣粉味儿都快腌进去了,还真以为脱了外套就没了?”
刑应烛说话说一半,盛钊当然不依,他一时也忘了刚才自己多么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开始没脸没皮地缠上刑应烛。
“你话不能说一半!”盛钊小心地搂住他半个胳膊,控诉道:“情侣之间不能靠猜过日子,有什么话就应该直说!不然迟早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