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列中似乎有人受伤了,几个男的围成一团,盛钊凝神时,能隐隐约约听见从空气中飘来的哭泣声。
盛钊身上唰地起了一身冷汗,剩下的一般激动也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刑——”
盛钊话刚一开口,地面就忽然一个震颤,深渊下的地面终于被刑应烛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一块森森白骨。
山体猛然摇晃了一瞬,山石相护挤压碰撞,盛钊眼见着那群人身后几步远的地面上裂开了一条巴掌宽的大口子。
盛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上下都冷了。
——再裂下去,那群人都得死了。
盛钊手比脑子快,下意识回头按了一把刑应烛的胳膊,惊叫道:“应烛,山上还有人呢!”
刑应烛猝不及防地被他扑了一下,手下的力气晃了晃,那刚冒头的一块白骨眨眼间又消失在了深深的地面裂缝中。
刑应烛心里腾地升起一股烦躁,但硬生生被他自己忍住了。
他下意识稳住力气,然后顺着盛钊的眼神往山上看了一眼。
山中那群人穿着破破烂烂的夹克衫,一群老弱病残,看着就手无缚鸡之力。刑应烛一看就知道,这就是那群研究石碑的倒霉蛋——若不是误闯了神族领域,再怎么迷路也迷路不到这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