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语地看着白黎,心说这也太敷衍了,其演技之差,简直令人发指。
虽然盛钊跟她在此之前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就是莫名觉得,这人八成已经在那看了半天了,只是现在才现身而已。
白黎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后脚下略一用力,蹬了一下崖壁,轻飘飘地从高处掠下来,反手将长枪背在身后,走到了近前。
“走吧,早去早结束。”白黎说:“等完事儿了收工回去吃饭。”
刑应烛目光沉沉地打量了她一圈,默许了,拉着盛钊的手往旁边拽了拽。
“青、青阳式——”
刘现年从见到白黎的那一刻就眼前一亮,这半晌已经扶着石头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老爷子眼神近乎狂热地盯着白黎甲上的纹路,喃喃惊叹道:“……居然是真的。”
白黎一回头,对上刘现年的目光,还冲他笑了一笑。
盛钊心里嚯了一声,心说这老爷子San值简直高的要命。
盛钊也不知道该说他科研狂人,还是应该说他天赋异禀,老爷子对玄学之事接受程度奇高,在直面灾难现场后还敢往他们几个近前凑就算了,甚至看到白黎时还格外热情,健步如飞地冲了过来。
……奇人,盛钊服气地想,这就是学者精神么,实在令人佩服。
“你们是要去什么地方?”刘现年激动地说:“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一直怀疑青阳式的碑林就在这附近,那块碑只有一小部分,我知道。”
好家伙,盛钊倒抽了一口凉气,心说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生物呢。
老爷子到底知不知道这几个人都是什么非人类货色啊!
万一一个不开心再把他宰了怎么办!
“不不不刘教授——”盛钊试图在惨案发生前制止他的异想天开,艰难地说道:“这个,可能,去的地方有点危险,您老人家的身体可能吃不大消。”
盛钊探着脖子,绞尽脑汁地想让刘现年知难而退,谁知白黎倒是可有可无地一耸肩,似笑非笑地说:“那就一起吧。”
盛钊:“……”
他们这些从上古活下来的生物,脾气都这么奇怪吗?盛钊费解地想,还是那年代盛产恶劣因子。
白黎悠然地哼了句小调,挽了个枪花,自顾自地走在前面,路过刑应烛时侧头跟他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些不清不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