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刑应烛,然后实话实说道:“这个……具体的不太好说。”
于是张简明白了,他没有强求,而是扯了个笑出来,接受了盛钊的好意。
“不管怎么样,解决就好。”张简诚恳道:“费心了。”
“哪里哪里。”盛钊干笑两声,这句话接得十分心虚。
为了避免这个话题没完没了,盛钊自己扯开了话题。他抹掉了白黎和刑应烛的部分,把白帝山和瞿塘峡附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张简听。
“对了,刘教授就在你楼下那个病房。”盛钊笑着说:“只不过他们都不记得当时发生什么了,也是好事儿。”
张简略略颔首,应了声是。
话说到这,其实已经接近尾声,下一刻就该客套两句起身告辞了。盛钊搓了搓手,又回头看了一眼刑应烛。
刑老板似有所觉,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盛钊冲他眨眨眼,示意差不多了。
他俩人的“暗号”实在太过明显,连张简这样感官迟钝的病号都发觉了,他的目光疑惑地在刑应烛和盛钊俩人身上转悠了一圈,不明白这两口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刑应烛略顿了顿,不大情愿地放下手里的杂志,施施然起身向床边走来。
盛钊随手从果篮里摸出一个苹果丢给胡欢,说道:“门外有没有自动售货机,带我去买瓶可乐。”
胡欢眨了眨眼,正想跟他说走廊拐口就有一个,就见盛钊冲他眨了眨眼,向门外偏了偏头。
于是他猛然间反应过来,盛钊这是要把他支走,给刑应烛和张简留个单独说话的地方。
胡欢手里攥着苹果,心里恨不得冒出一万个问号,心说大佬跟张简有什么可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