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右手没法动,只能用完好的左手别扭地捞过那块灰扑扑的漆黑木料。
他用拇指抚掉上面的薄灰,有些意外。
“轮回盘?”张简问。
“我不需要这东西了。”刑应烛淡淡地说:“正好你在,就给你了。”
刑应烛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没再多说什么,转头就往病房外走。
心念电转间,张简从这块轮回盘里窥见了某种言外之意,他皱了皱眉,叫住了刑应烛。
“你做什么了?”张简问。
按刑应烛的脾气,他一般懒得理会这种他认为没用的谈话。但因为这个话题涉及了盛钊,于是他恶劣的占有欲隐隐又有点冒头,以至于他停下脚步,多显摆了一下。
“他是我的了。”刑应烛言简意赅地说:“反正天长日久,龙虎山以后也该习惯多个人打交道。”
张简:“……”
准天师被这句话的信息量震得不轻,下意识道:“可凡人——”
“别人不可以,但是我可以。”刑应烛淡淡道:“张简,我对胡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最好也别把规矩不规矩地挂在嘴上。”
刑应烛说完便拉开病房门,抬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