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谋敲了敲玻璃罩,缓缓打开开口,往里挪了挪,说:“来吧。”
伪装视死如归地也躺了进去,但两个人背对着,谁也不理谁。
咔嚓,像合上棺材似的,这俩人把自己封上了。
外边五个人的脚步传来。
“今天带了好吃的。”记忆把食物放下,左右看看,“伪装呢?”
嘟嘟嘟。
玻璃罩里,戚谋翻了个身,把伪装滚到另一边。
贴着玻璃显得脸特别大的伪装:“……哥,我也病了。受伤的人别过来,其他人可以。”
五人唉声叹气:“这一天折了几个?”
轮到B组人情深义重了。
记忆顿了顿,还是坐在玻璃罩边上,没说什么。
舞女捧着脸:“……我不骂你瞎装了,快点好起来吧。”
复生抱着胳膊:“哎,希望人人都是复生。”
戚谋心里大概清楚,昨天晚上他没死,是那人给他取暖了一夜,到凌晨才离开,但今天,也许逃不过了。
他看阎不识和戏剧都不在,也知道怎么回事。
健全的五人之间氛围很压抑,他们面临有过命交情的同伴就要死去的状况。
舞女都好心地打开一角,塞进来两片肉,可惜这俩人都吃不下。
小复生虽然和他们都不熟,眼睛莫名地红了一点。
司斯和探索坐在这边看着戚谋,B组人坐在那边看着伪装。
戚谋敲敲玻璃,忍不住笑了:“等着发丧呢?”
伪装摸着玻璃罩,目光深情地看着记忆:“兄弟,我跟你坦白一件事。”
这话一说,大家吃瓜的本质又暴露了。
舞女眨眼睛:“什么?难道你要表白?暗恋兄弟多年,见兄弟找了老婆苦不堪言,临死之前终于能说出口,好一出大戏。”
伪装臭着脸:“别打岔,我认真的……”
记忆把手隔着玻璃罩和伪装贴上,紧皱着眉:“你说。”
探索和复生也忍不住说:“说什么都依你。”
戚谋吐槽道:“遗愿吗?”
虽然是玩笑的说法,但所有人确实都在认真要听伪装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