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温度极高,陆昔候以灵力牵引,小心控制食材,不过片刻,食材精华融化在里头,一锅汤熬得香气扑鼻,咕嘟咕嘟开得正欢。
陆昔候引燃木炭,将小铜炉放在炭上,滤去汤渣,只余汤汁在炉子里炭火慢滚。
陆昔候拿旁边雪白的布巾擦擦手,转头问:“可以开吃了,我调个蘸碟,还是老规矩?”
林敬云端着菜出来,“我今天的蘸碟调浓点,喝酒呢。”
隋寒跟在他后面,道:“我的和以前一样。”
“好嘞。”陆昔候三两下调好蘸料,在蒸腾的水汽中端上来,“来来来,开吃!”
外头风呼呼吹,草木摇晃,风声嗡鸣,屋内一室暖香。
林敬云抬手倒着酒,酒液透明微黄,酒香四溢,陆昔候几乎瞬间就有些熏熏然,没醉,但很惬意。
陆昔候喝一口酒,夹肉去涮。
片成薄片的飞龙肉往火红的沸汤里一涮,变色后立即夹出来往蘸料碟一蘸,而后放入口中。
这肉又鲜又嫩,刚烫熟,肉汁淋漓,一嚼,烫、辣、香,各种滋味在口中爆开,带着一股酣畅淋漓的爽意。
几块下去,陆昔候嘴唇烫得水红,鼻子上也冒出几粒汗珠,他伸手抓过杯子,往嘴里倒了一大口梨花烧。
又辣又醇的酒液瞬间带走烫辣,口腔到喉咙先被冰了一下,而后一股绵绵热意涌上来,让他脸颊染上一层薄红,眸子变得又水又亮。
他喟叹一声:“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他顶着一张熏红的脸颊故作感慨,像极了小孩扮大人。
隋寒与林敬云眼里都带上了笑。
酒让陆昔候感官有些迟钝,并没有觉得不对。
叹完,他还要再去拿酒来倒,隋寒伸手夹住他手腕,将酒瓶转了个方向,拿过旁边的梨汁,给他倒了一大杯,低声道:“喝这个,一样。”
“哪一样了?”陆昔候瞄瞄自己的杯子,再瞄瞄隋寒的杯子,一脸不信。
隋寒道:“原料都是梨,本质一样。”
陆昔候被噎得一呆,好一会才托着晕乎乎的脑袋,抱怨,“我还没醉呢,就糊弄我。”
林敬云在旁边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隋寒也莞尔。
三人说着闲话吃着火锅喝着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