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今晚拽的第二只袖子。
这只袖子的主人比前一只袖子的主人修为弱得多,给他的压力却比前一只袖子的主人大得多。
陆昔候清瘦的脊背像是绷不住般颤抖了一下。
隋寒伸手沉默地扶住他的手臂。
隋寒手心极暖,手心温度透过手臂薄薄的皮肤,像是能一直烫到他心里。
陆昔候一咬牙,低声问:“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关系除了恋人和陌生人外,就没有第三种?”
浅淡月色下,他脸色莹白,说出这句话后咬着牙,轻轻吐气等隋寒的答案。
这个等待仿佛延续了几秒,又仿佛延续了几千年。
隋寒感觉他手臂也微微颤抖起来,幅度很浅,像是冻的。
可修士不畏寒暑,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
隋寒轻轻一推,将他推回床上,低头抖开被子将他裹住。
陆昔候揪紧他衣角的手轻轻松开,心中五味杂陈,慢慢垂下眼睫。
他冲动之下脱口问出这句话后心中既有后悔也有释然。
如果问出这句话之前,他们的关系还有可能慢慢转变,这句话就彻底揭开了遮羞布,逼迫两人都去面对人之间确实存在的,又可以忽略的问题。
隋寒的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陆昔候知道他的答案了。
陆昔候向下一缩,郁郁道:“你走吧。”
隋寒没有走,将他裹好之后,隔着被子抱住了他,低声问:“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陆昔候道:“是我喝醉了。”
隋寒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耍酒疯还是最后吐真言。”
陆昔候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隋寒没有躲避,就这样静静与他对视,等待着他的回答。
陆昔候中烦闷,他感觉今天确实喝醉了,昏了头,问出了这等不该问出的话。
他伸手抓住隋寒的手腕,要将他的手拉下来。
隋寒的手如岩石铸就,岿然不动。
陆昔候拉了一下,竟然拉不动。
隋寒一点没顺势放开他的意思。
“师兄。”陆昔候的声音莫名有些颤,嘴皮子细微颤抖。
隋寒再问了一次,“
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陆昔候眼睛向下看,余光发现窗外的光芒颜色不知什么时候变了,从暗淡的灰白月色变成了极浅的金色。
那是灵力膜的颜色。
隋寒用灵力把整座建筑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