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晨光熹微。
时敬之在寅时照常醒来,发现身上横了根掸子。他打了个喷嚏,手压上尹辞的头发,安心地睡起了回笼觉。
两个人最终谁也没能按时起床,师徒俩衣服也没换,在床上倒得横七竖八。
可惜安宁的时光终究没能长久。
上午,时敬之、尹辞两人被觉会领着,面见觉非方丈。
“拜帖我写好了,和空石师叔祖的记录放在一起。濯经会期间,我寺实在不方便留客。”
“用完午膳,知行会燃一根佛心香,送诸位离开——佛心香解佛心阵、安贪嗔痴,各位无需担心,正常下山便好。”
觉非方丈指指那个“色即是空”的年轻和尚。
“另有太衡密信一封,由太衡施仲雨托觉会带上山来。她在信中说,时掌门曾在鬼墓前与她约定,由本寺做公证,交换宝图拓片。”
觉非叹了口气。
“见尘寺本不愿掺和此事,奈何太衡与我寺交好,时掌门于我寺有恩。你们趁早拿到视肉,结了这场祸事,也算功德一件。”
尹辞有些意外地看向时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