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太衡派,真是财大气粗。这一盒药,起码值七八百两银子。”
金岚魂不守舍地笑了笑。
时敬之:“只是药量颇大,这些药又不对专症,仅能用来吊命。贵派有人病重?”
金岚移开视线,不吭声了。
“这三人是赤勾教的杀手,身上有赤蝎纹身。”苏肆扒拉着三人衣服。“功夫不怎么到家,准是最底层的那拨。三人一组伪装身份,暗地挑个高手随行。这是赤勾教的典型暗杀手法。”
身为在逃的少教主,他卖赤勾教卖得比谁都爽快。
虽然不够格知晓苏肆的身份,三个杀手听到这话,仍能猜到此人曾是赤勾教内部人士——三人登时急了,在地上扭动不止,眼中的怨毒转为唾弃。
苏肆只当没看见:“不过就算是最底层的杀手,杀这位小兄弟也绰绰有余了。赤勾教虽属魔教,也有自己的规矩,不会做这么无聊的劫财之事。我看被盯上的不是药,是这位小兄弟的性命。”
“胡说!我金岚一无仇家,二无地位。哪需要这般兴师动众地杀我?再说了,就算我这盒药送不到,也不会真的影响那一位——”
说到这里,金岚又急急忙忙闭了嘴,看向地面。
时敬之与尹辞对视一眼。
尹辞:“苏肆,你可有把握撬开这三人的嘴?”
“不可能。要是随便来点酷刑就泄密,‘赤蝎足’也不敢收那么贵的酬金。规矩就是规矩,哪怕乌血婆亲至,这三人也不会出卖委托人。”
“想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