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直奔主题:“晚辈三岁前的记忆被人下了禁制,近日禁制被触发,还望前辈帮忙解决一下。报酬可以商量,晚辈必定尽力而为。”
“哦,我还当多大事呢。”陈千帆摆摆手,“屁大的问题,吃完饭我给你瞧瞧。你呢?对,就是你,那个小丫头——你跟他们不一路吧?”
施仲雨没想到这么快轮到自己,她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行了个礼。
“我乃太衡施仲雨,此次前来拜……”
“别在这逼叨些没用的,我对你叫啥没兴趣。”陈千帆顶着那张面瘫脸,语气满是不耐烦。“什么事,直接说。”
“掌门病危,无药可解。”施仲雨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可带了脉玉?”
“带了。”
“那你这事更屁,排刚才那小子前面吧,吃完饭再说。”陈千帆唏哩呼噜喝完汤,打了个满足的嗝。“我吃好了,你们自便。小春,妖花我给你采回来了,你自己折腾。”
卫婆婆喜滋滋地应了:“嗳,还要汤不?”
陈千帆:“也行,再来一碗。”
尹辞抿了口没放盐的汤,微微蹙眉。
这陈千帆有点意思。
时敬之的禁制复杂,就算尹辞内力尚在,也不敢鲁莽地破解。无论怎么看,这都不算“屁大的问题”。陈千帆此人又不像托大,说不准有别的妙解。
一听事情有解法,时敬之和施仲雨吃得飞快,恨不得连碗都一同塞进嘴巴。
饭后,施仲雨嘴都来不及抹,双手送上脉玉。
脉玉温软,能记录病人脉搏,维持七日左右。它算是远程瞧病的辅助法器,就是贵得让人咋舌,也就是太衡才能如此财大气粗。
陈千帆按了会儿那块脉玉。
“耍我么?这脉象就是普通的体虚发热,病人可还有其他症状?”
本以为宓山宗能发现异常之处,一句话下来,施仲雨一腔期待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