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不乐意了,质疑声此起彼伏——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们当初说枯山派害你们,现在又说和枯山派无关,你说我们就信?”
“那闫清可是阎不渡的后人!阎不渡与见尘寺仇深似海,慈悲剑说送就送?”
“都说见尘寺封寺了,这些个和尚可别是被枯山派以妖法控住了……”
知行和尚吸了口气,瞧了木椅上的时敬之一眼,竟然一撩僧袍,冲台下众人跪下了。
“此为枯山派之计。要不是尹施主出手相救,觉会方丈亦会死于当日。时掌门怕那歹人见暗害不成,再行针对见尘寺,这才与贫僧商议,传出不实之说。”
知行和尚笑了笑。他毫无僧人形象地弓下腰,前额嘭地磕上木台。
“贫僧确实犯了戒。贫僧已自请离开见尘寺,而后云游苦修十年,以砺心智。今日在场诸位,俱是见证。”
觉会垂下目光,嘴唇微动,叹了声“阿弥陀佛”。
随后他抬起头,坦然道:“此事非知行一人之过,贫僧身为他的师父,也当领罚。只是贫僧今日言语,句句是实。若有哪位不信,自可随便验过。”
“慈悲剑问执,闫少侠执念不深,颇具慧根。要是对师兄的决断有所异议,还请各位亲自试试这慈悲剑。看看是空石师叔祖的术法准、觉非师兄的眼光准,还是各位单凭一点血脉下的决断准?”
台下,闫清还在包扎换药,听到这句,他缓缓垂下头,将脸孔埋在双臂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