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允境内平和数百年,如今变故却接踵而至,一个比一个难缠。
“这么久了,宓山宗那边还是联系不上……”
“那罗鸠‘神降圣’率军亲征,刘、李二位将军战死前线!”
“帛水又闹了水患,受灾者以万计——”
大厅内闹哄哄吵成一团,细细听去,里头不见半个好消息。沈朱踏进门时,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
她一进门,周遭立刻安静不少。倒不是弈都的人多么尊重同僚——沈朱与枯山派自有恩怨,说不定晓得那反贼时敬之的消息!
人们面面相觑,继而仿佛抢食的走地鸡,哗啦啦全围了上来。无数问题混杂成一团,沈朱充耳不闻。她提着一个大到夸张的包裹,笑意盈盈地分开人群,径直朝着天部的方向走去。
沈朱在交付谜题的台子前站住,静立许久,似是在感慨些什么。最终她在怀中摸索片刻,掏出个陈旧无比的木牌。
“谜题已破,小女子特来交付。”
那守台的弟子被吵得心烦,哼哼两声,随意接过木牌——反正肯定是老样子,作为天部一员,沈朱每次交的谜题不上不下,没什么看头。
然而这一回谜题木牌入手,他却觉得不太对劲。这木牌触感光滑冰凉,沉甸甸的,触感近乎美玉。那人下意识抬起眼皮,瞧向其上字迹。
“寻仙?!”他下意识喊叫出声,喉咙有些破音。
“是。”
沈朱笑得如若春花。
“我寻到了。”
四周瞬时安静,落针可闻,随后哄地一下炸开了锅。
那可是天部挂着当摆设的谜题,自阅水阁创立之初就在了。这东西的装饰意义比研究意义大,阅水阁一直在等她放弃或死亡,再将这牌子挂回去。
谁也没料到,这玩笑似的谜题居然能被人正式解出来。
“你……”台后弟子咽了口唾沫,脑袋一片空白。“你别添乱,这都什么时候了?!要、要交付这种大谜题,须得物证可查,理论可验。你要是哗众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