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不重要。”
温州鬼差愣住。
连奚淡漠地俯视他:“你只需要知道,他,必须去地府。至于去地府后有什么结局,那不归我们管。而你,也应该去地府。”连奚扭头去看更夫:“这情况是该送他回地府吧?”
更夫愣了愣,接着嘿嘿笑了:“大人说得对。”
捩臣淡定道:“现在开始送去地府么。”
这三人自顾自地说着,根本不给温州鬼差说话的机会,就已经决定了他和怀里奸夫的结局。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眼看更夫翻手取出自己的江南道白无常证,温州鬼差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三个的人的对手。他身体颤抖,面露恐惧,难以言喻的惊慌这时涌上心头。
他急切地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怀里虚弱的爱人被他扔在地上,但此刻也顾不上了:“等等,你们听我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对吧,我和你们唯一的恩怨是什么?抢了你们两次第一?我愿意把我所有得到的奖励都给你们,我都不要了!”他望着连奚,“你是华夏人,你是因为太仇恨闲雅,所以不管如何都要送他去投胎吗?”
连奚有些惊讶,他看着温州鬼差着急的模样,仿佛想起了什么:“算是吧。”
温州鬼差:“那你们可以只放了我吗?”
众人倏地愣住。
十一月冰冷的夜风吹拂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冰冷而无情。
温州鬼差有些尴尬,但他咬着牙,豁出去了,道:“你们苏城鬼差不知道那个畜牲有多恐怖,但江南道白无常,你是知道的吧。我在地府陪了他上万年啊,上万年!人间一天,地府一年。我是十八岁那年死的,也就是1940年。我直到87年才从地府出来,他终于答应放我走。那些年的每一天,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如果这样回去,他会弄死我的,他一定会弄死我的!苏城鬼差,你说的没错,闲雅生前确实杀了不少华夏人。他是个日本军官,还是在前线的,肯定做过不少jiān • yín掳掠的事。我可以作证,但我是无辜的,我也真的劝过他,他也确实认识我之后,就没怎么shā • rén了。”
空气安静下来。
良久。
“这就是你们人类总说的爱情?”神明嘲弄地笑了,笑声清雅凉薄。
连奚回首看向捩臣,神色淡定地纠正自己的同事:“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两个人都很不顺眼。不过,这不是人类总说的爱情,这是人类总说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