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闻言欣慰的看向神情冷淡的郎毅:“你们兄弟在外面就是要互相照应。”
她说完后又有些忧虑的拍了拍郎二的狗头,叹道:“你也跟首领大人混了那么久,案子也办了不少,怎么就是不长个呢?”
他们风狼一族的狼各个四米多长,威风凛凛,只有郎二还是个狗的大小,妖力也很微弱,令狼妈很是忧心。
郎二的狗心被亲妈扎了一刀,他趴在地上,将脑袋埋在爪子里,自闭了。
白狼笑了一声,继续帮儿子舔毛,郎毅则继续往下讲,讲完那凶手行凶的前因后果后,白狼唏嘘了一声:“竟然是这样,凶手竟然藏在影蜮里,难怪你们鲁局都想不到。而且这世上除了首领大人竟然还有一只神血狴犴,可惜……”
白狼摇摇头,又问:“对了,江城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你们怎么这就回来了?”
郎毅便将他们这回回来的目的以及天魔王七魂碎片即将复生的事跟白狼说了一遍,白狼倒是不怎么惊讶,其实早在第一次听到人间又出现魔的时候,他们关内的妖怪就开始怀疑天魔王并没有死透。
深受传说故事浸染的关内妖怪比关外的人或妖要来得警觉,他们对天魔王的强大认知的更深,因此,喜面狐和恶面观音的事相继传回关内后,他们就开始有了布置。
以风狼一族的妖怪为首,他们开始定期定点的派人去地狱的入口处观察,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动。
“回来一直没看到你们二叔三叔吧,他们就是这一回轮值的人,现在正在汜水对岸守岗呢。”白狼说:“不用担心,地狱入口那边一直没什么异状,有异状的话他们也会立刻发信号通知我们。”
可郎毅想了想,他还是想亲自去看看:“我明天也去一趟吧,正好见见二叔他们。”
可白狼却否决道:“不行,明天你得留着,你堂哥明天要结婚了,我们族里为了筹备婚礼人手正不够用呢,你们得留着帮忙。”
自闭的郎二闻言抬起脑袋来,惊讶道:“堂哥要结婚了?跟谁啊?白雅姐吗?”
“当然是她,你堂哥追了人那么久,天天送花送草送吃的,还蹲在人家门口‘嗷呜嗷呜’的唱情歌,可算是打动你白雅姐芳心了。”白狼趴在地上,用爪子捧起脸,忆起了往昔:“你爹当年追我也是这一套,不要觉得老土啊,老办法能传承下来,就说明它确实管用。”
狼妈说起这些时是一脸甜蜜,但很快,又变成了忧虑,她用爪子拍拍郎二的狗头,觉得这二儿子找对象怕是很难,大儿子……长得倒是挺英俊,实力也不差,但是性子太冷,跟他爹一个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心动的人开窍。
“唉——”狼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凡事也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吧。
她跟郎二一样,忧愁来的快去的也快,叹完气后便恢复如初了,她站起身,冲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郎毅走去,旧事重提:“来,妈妈帮你舔舔毛。”
郎毅闻言身子一僵,他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躲避着白狼的靠近。
白狼就追在他后边,边追边笑说:“来嘛,害羞什么,妈妈小时候不是经常这样帮你舔毛吗?”
郎毅脚步不停,回拒说:“我长大了。”
“长大了也是妈妈的崽,来嘛来嘛~都那么久没回来了~”
“不!”
“那妈妈就帮你舔一下后背,那里你自己舔不到,你看你背上的毛都打结了,不理理怎么行。”
“不!”郎毅依然是坚定的拒绝,任凭狼妈如何花言巧语,他都脚步不停,在屋子里带着狼妈转圈。
这两头狼一圈圈转下来转的郎二都看晕了,终于,这场母子间的追逐战以狼妈的那句“你再这样妈妈可要伤心了”收尾。
白狼心满意足的蹭着乖乖趴在地上的大儿子,将对郎二做的那些一个不落的给郎毅也来了一套,边蹭边说:“这才对嘛。”
时间慢慢到了午夜,夜间风大,裹着冷气的寒风在屋外呼啸,这三头狼依偎在一起取暖睡觉。
而在另一边,风狼们为顾怀山准备的那间屋子里,他盖着自己的厚外套躺在木板床上,一直没睡着。
倒不是嫌冷或是嫌硌,他在等那只猫。
都这个点了酒席难道还没散吗?顾怀山听着窗外“呼呼”的寒风,脑补着那只喝醉的猫倒在雪地里被雪给埋住的场景,有些躺不住了。
他正准备起身找猫,就听到窗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便躺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