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九川茫然道:“武功秘笈不都是用来增强功力的吗?”
怜江月擦了擦嘴,道:“或许只有乌有师门下的弟子才知道怎么靠这七颗舍利增强功力,对我这样的普通人是没用的。”
风煦微闻言,笑着抬起手,说:“那正好,不然什么真气假气的在你身体里太活跃恐怕你又要吐血,你不就是身体里真气流动得太厉害,常常窜去肺里才出的毛病吗?”
曲九川拿了碗泡面,拆着塑料包装,说道:“你们说老怜留在石头村会不会就是为了躲无藏通?是他误打误撞到了那里,误打误撞遇到了了却和尚,误打误撞发现无藏通好像很怕这个和尚,还是他早就知道只要在石头村,他和舍利子就是安全的?所以……老怜在石头村待了三十年是为了保护身体里的舍利不落进无藏通的手里吗?”
风煦微想不通了,看着怜江月,道:“如果怜吾憎有心要保护这些舍利不让它们落进无藏通手里,且知道无藏通忌惮了却和尚,为什么又要把它们送出去?等他死后直接让你把舍利子都给那个了却和尚保管不就好了。”
“可能他不知道无藏通还有能追踪这些舍利的本事,以为找个人把他们分散在天南地北,无藏通也不会知道。”怜江月说,“无藏通好像和这些舍利之间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他们是师兄弟,七颗舍利是师门秘笈,他会不知道吗?”风煦微道。
曲九川道:“同门也不一定知根知底嘛,说不定无藏通自己针对舍利子练就了一身什么人肉gps的功能。”
他摇头晃脑:“反正他这个人根本没法用常理来解释啊。”
风煦微道:“不知道了却和尚还知道些什么,不过现在既没时间也没办法找他问一问。”
曲九川一拍大腿,起身道:“我去泡个面,风大哥,你吃盒饭?”
风煦微点了点头,又拆了份盒饭。曲九川走了出去,怜江月这时已吃了大半盒了,就剩下些荤菜还没动。风煦微又夹了些荤菜给他。怜江月低着头,说:“真对不起你。”
他又说:“你师父的仇可以我帮你报吗……”
风煦微把盒饭扔在桌上,气道:“卞如钩要是被人杀了,我这么和你说,你答应吗?”
怜江月抬眼看他,道:“我知道你抱着必死的决心,可如果你只是想借无藏通之手杀了那个临阵腿软,没能帮上你师父忙的自己呢?有这个必要吗?谁看到无藏通那样一个人不会怕?”
风煦微的肩膀一抖,一丝诧异从他脸上闪过,但很快就消失了,只剩下愤怒。他瞪着怜江月,杀气腾腾地从嘴里硬挤出了三个字:“你闭嘴……”
怜江月迎着他的眼神,并未退缩,继续说道:“不报仇又会怎么样?没有人会怪你的。”
风煦微稍眯了眯眼睛,道:“是,我是想杀了那个临阵腿软的没用的风煦微,我就是要杀了他,我会用死来惩罚自己的逃避,我和你不一样。”
风煦微又道:“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吃饭的时候废话这么多?你师父还管不管你了?”
怜江月一抓头发:“我得给师父报个平安,也提醒他们小心!”
风煦微看了看他:“早打过电话过去了,没人接,发了短信了,听天由命吧。”
“你没和其他人说这件事吧?”
“我说给其他人听干吗?找一群正义之士,侠肝义胆,让他们来抢无藏通的人头,坏我报仇大计?”
怜江月又开始扒饭:“还是不要牵连更多的人为好。”
风煦微道:“那个无藏通真的很奇怪,看上去像烟像雾,但是我的鞭子打过去,像打在石头上一样。”
他说起鞭子,怜江月不由又往他脖子上瞥,风煦微并未注意到他的眼神,仍滔滔不绝说着话:“那个了却和尚也是很神秘,了却寺更是神秘,神秘加诡异,世上真的有武器冢吗?那和尚又是谁找来的守墓人?还是这墓冢就是他自己掘的?”
怜江月眨了眨眼睛:“你知道了却寺的事了?”
“曲九川和我说了。”风煦微拿筷子戳了几下米饭,放下了饭盒。
“之前不和你说是怕说了你也不信,这种事情说出去很难有人相信,我也只和我师父说了。”
风煦微轻轻道:“你和我说的什么事我不信?”
这话乍一听似是有怨恨,可口吻十足豁达,又似混不在意。风煦微把盒饭放在了桌上,道:“我吃不下,你吃吧。”就翻上了上铺,侧着身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