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法医抬头一看他,笑了笑:“点穴?”
怜江月指着卞是真的天突穴:“就是这里,都肿了。”
林法医道:“我看是被虫子咬的小包吧。”
行山趁机指着卞是真的头顶,道:“她头顶是不是有什么反光的东西?”
林法医就过去一摸,表情僵住了,忙把卞是真翻过来,手机光对着她的头顶心。小江的手机也跟着照那里,一根银发卡插在卞是真的头顶,只微微露出毫米。
林法医错愕道:“不会吧,这好像是发卡……好像插进了她的头骨里……”
“难道致命伤就是这个?”小江道。
“看来是个武功高手。”怜江月道。
小江嗤笑了声:“武功高手?我看大概就是个手劲很大的人吧。”
怜江月道:“手劲很大的人很容易就把这么细的一根发卡折断或者捏断,只有能将一身蛮力化成巧劲,拿捏掌控自如的人,将力道藉由手指灌输进这根发卡里,一刺毙命。”
小江奇怪地打量怜江月:“你很懂吗?”
行山忙出来打圆场:“师兄手无缚鸡之力,体虚气弱,随便说说。”
怜江月分析得一点都没错,可这些正常人又怎么会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事情。他们只会把他视作不正常,说不定还会因为更怀疑他。
马遵也明白其中道理,就将怜江月拉到一边,道:“还是得听法医的专业判断,等解剖的结果吧。”
话虽如此,可见了那细细一根银发卡刺入天灵盖的景象,他不由看了想孟仲一眼,行山本就想这凶案嫁祸给想孟仲,自然跟着马遵对他行起了注目礼。
想孟仲急辩道:“我刚才已经休息了,我屋里的人都能作证。”
“都说了是你屋里的人了……”马遵喃喃。
小江一拍手道:“都散了吧,散了吧,别扯些有的没的了。”他嘱咐那发现尸体的杂役:“找些绳子过来把亭子围起来,我在周边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行山想到那银发人曾藏身的草丛就在回水榭的路上,他就拿出手机照明,拉着怜江月要回去,这手机光乱照着,竟真的让他在那草丛里找见了一些叠印在一起的足迹。他忙喊道:“你们看,这里有好多奇怪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