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对她来说也是个解脱吧。
又一阵风拂面,行山长长舒出一口气,卞是真这一辈子算是苦到头了,十八年后,她就是条好汉了!
如此想着,行山的心情轻快了许多,身法轻盈地回了水榭。他这才进了怜江月在一楼的房间,和打地铺躺在地上的马遵打了个招呼,就听窗户被人打开了。他警觉地跳到怜江月床前,马遵按住了他道:“人是我请来的。”
就看月光下,风煦微打了个滚,蹲在了床边,一拍床板,怜江月此时也起来了。风煦微钻进了床底,怜江月和马遵也跟着钻进去,行山趴在外头看他们,道:“为什么要去床底啊?”
风煦微示意他也进来,说道:“隔音效果好啊。”
他趴在地上,轻声道:“敌在暗,我也在暗,我来的事,你们不要对外声张。”
怜江月道:“你身体不是不好吗,不要紧吧?”
“死不了。”风煦微道。两人中间隔着一个马遵,马遵这时问他:“你找到那个银发的人了吗?”
风煦微有些不耐烦了:“不正找着呢嘛,路过你们这里,就来打个招呼,你也别老给我发微信了,我也不方便看啊。”
风煦微又看着马遵说:“你怀疑得没错,我找人打听了,扬州就没这两个警察。”
行山刚才就知道了这事,却又不方便说,只好作惊讶状:“冒充警察,胆子也太大了吧!会坐牢吧?那那个法医也是假的?”
风煦微点了点头。
行山气愤:“我就说他看上去一点都不专业,青夜霜脖子上的伤一看就不是师兄的剑造成的,他们还没收了师兄的剑。”
风煦微这就要走,怜江月却喊住了他:“你等等,我想和你单独说会儿话。”
马遵闻言,率先爬了出去,行山挨着怜江月,没有动,风煦微就道:“我没这闲工夫。”
怜江月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行,有些话一定得和你说。”
风煦微翻了个白眼:“你发什么神经?什么话早不说晚不说,非得现在说?”
马遵就朝行山挥手:“行山,我们去外面守着吧。”
行山不好逗留,就和马遵出了屋,守在门外。他实在好奇怜江月有什么话要和风煦微说,还非得单独说,守在门口是抓心挠肺般的难受,不时就往屋里看。
第76章(5)
屋里床下,风煦微要出去,怜江月抓着他不让他走,风煦微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催促道:“有话就快说,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和我说?还非得窝在床下说?”
怜江月道:“床下面隔音效果好啊。”
风煦微笑了出来,抬了抬眉梢,骂了句:“神经病……”他的眉头一蹙,往后退得更深了些,枕着胳膊,趴在地上问怜江月:“那个利绰约是怎么回事?”
“你去看过她了?”怜江月道,“刚才一直在琢磨卞是真的事,把她这茬给忘了……”
“就在马遵那房里,被铐着呢,门从外面锁上了,我趴在窗外看了眼,嘴巴被贴起来了,人有点萎靡。”风煦微说道,一看怜江月,“卞是真死在这里的事要是传开了,你这个大魔头的罪孽簿上恐怕又要多一笔。”
怜江月倒很洒脱:“这没所谓,我只是在想,要是杀青夜霜和卞是真的是一个人,那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风煦微道:“我听马遵说了说青夜霜临时和你换房间的事,有没有可能凶手真的是冲着你来的,有没有可能青夜霜死了之后,马遵和行山一直在你左右,武功再怎么高强的人,遇到他们两个也是很棘手头疼的,于是那个凶手就想在凉亭里布置什么机关,好巧不巧被卞是真撞见了,就杀了她灭口。”
怜江月点了点头,跟着分析:“是有这个可能,但是凶手杀青夜霜的时候,我怀疑他就是路边随便折了根树枝就去shā • rén了,说明用什么凶器,方便或许是最重要的,然而,卞是真的发卡一直夹在头发上,凶手要取发夹,必得先靠近她,从她头发上拿下那个发卡,凉亭周围多的是树,为什么不像杀青夜霜一样,随手折一根树枝下手就好了?而且凶手还点了卞是真的哑穴,以凶手的剑势和功力,卞是真就算看到了什么,想喊,他随手弄根树枝,摘一片树叶,都能在她发出任何声音之前把她结果了,何必多此一举,非得点了她的哑穴再取下她头发上的发卡下手?而且卞是真的发卡在晚上没那么明显,凶手必是知道她头发上有这么一个东西。”
风煦微听着听着陷入了沉思,缓缓说道:“那你的意思是凶手认识卞是真?”他的呼吸一滞:“有没有可能凶手和卞是真是同伙?两人谈事情没谈拢,凶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