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林槐,将自己所能做的所有行动盘点了一遍,最后遗憾道:“我就说不可能有……”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头颅,被什么东西——
抱住了。
一个柔软的事物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额头。他瞪大了眼睛。
思维在那一刻陷入了迟滞,他发现自己很难再进行思考。
他只能感受着这近乎拥抱的动作,并在最终被放开后,几近呆滞地看见了钟表上的时间显示。
一点十五分。
不多不少。
“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将他变成呆滞的木偶的始作俑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非常不在意的散漫语气说着,“你刚刚猜出来……我会做什么了吗?”
过了好半天,他又说:“意想不到,对不对?”
“你……”被他亲吻过额头的人坐在床上,呆呆地抬着头,看着他,“你刚刚……做了什么?”
他看上去是一副完全呆掉的模样,不是抗拒,不是厌恶,不是恐慌……
只是发呆。
精明又嚣张的人傻乎乎地坐在轮椅上,桃花瓣一样的眼睛一眨也不眨,黑幽幽,亮晶晶,等着他一句回答。
楚天舒在这样的眼神的注视下,噎住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居然情不自禁,又或者不由自主地……对他做了这种事。
——明明只要维持现在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明明在现在这种,对于一切谜题都不甚明晰的情况下,是不应该去做这件事的。
可是……
他觉得自己或许只是因为熬夜,所以脑子有些不清醒。又或者,只是因为他不小心被眼前这个人,传染了一点疯。
还好一切都还未到不可挽回的余地。楚天舒很轻易就能巧舌如簧,说出数不清的骚话,将一切的死人,说成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