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令人烦躁了。
“林槐。”林槐听见他的声音,“你可不可以把脸转过去一下。”
“为什么?”
楚天舒:“我有点想把它用手机拍下来,留作纪念。你一直看着我,我有点不太好意思下手去拍。”
“你,你拍这个干嘛?”林槐傻眼了。
楚天舒:“作为友情的证明。”
林槐:……
“证明什么,证明我咬了你一口吗。”林槐冷笑。
“那我们……就先睡这里?”楚天舒左看右看,在仓库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休息间。
他将小床让给了林槐,自己则坐到了椅子上,靠着打盹。林槐尽管困得不行,但仍是邀请他:“要不我们挤一挤?”
楚天舒:“不挤。我们孤男寡男在仓库里共度一个晚上,又是咬又是亲还一起睡觉,传出去影响太不好了。”
林槐:“……咱们只须问心无愧,旁人言语……”
楚天舒:“倘若我……”
下一刻,他被林槐拽住了衣袖。
他的手劲很大,生生将楚天舒拽上了床。那张床本就不大,两个大男人躺在上面,必然是满满当当,手脚交缠。
在尝试了几个姿势后,楚天舒浑身僵硬:“世上不如意事十居bā • jiǔ,既已如此,也是勉强不来了,我还是……”
“别整什么问心有愧的。”林槐说,“我偏要勉强。”
说完,他以一个树袋熊的姿势,侧躺着,将一只长腿架在了对方的腹部上。他的另一只腿贴着对方的腿,因为硌着墙,又往对方身上蹭了蹭:“喏,这不是就挤下了?”
楚天舒:……
“睡吧。”林槐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晚安。”
他闭上眼,假装自己正在安详沉入梦乡。对于他的表现,楚天舒只能吐出几个字:“……你故意的吧。”
林槐掀起一边眼皮,意味深长道:“礼尚往来。”
说完,他干脆用另一只手横跨对方的肩膀,将半个自己压在了对方身上:“我压死你。”
楚天舒:“或许我想下去喝个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