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在平时,这样的眼神会是很可怕的。然而对于他目前的境况来说,这样含着水的眼神没有任何说服力。那个人继续说:“游离之境是梦境的边缘,在那里,一切都是混乱而无序的。虽然说以你的能力,或许是可以从里面挣脱出来的,不过我建议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
“滚。”
林槐努力冷声道。
对方夹走了他指尖的刀片,把它扔到一边。刀片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林槐的心情也在那一刻沉入谷底。
“我来帮你。”那个人说着。
一股热气靠近了他的脖颈,林槐在那一刻霍然睁大了双眼,露出了近乎惊惧的表情:“别碰我!”
或许是他第一次露出了略有些可怜的表情。那个人停下了。
林槐还靠在墙上,和自己的身体作斗争。那个人问他:“你在想什么?”
“我太倒霉了。”林槐说。
“啊,是有点。”
那个人话音刚落,就看见林槐狠狠地咬了下去。他迅速伸手,赶在林槐咬断自己舌头的那一刻前,将手指卡在了他的两排牙齿之间。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咬在两排牙齿之间,牙齿下咬的力度过大,直接把对方的手指都咬出了血。来者的血液也顺着破了皮的伤口,沿着指尖渗了出来。
“卧槽,劲这么大,你属狗的?”
嘴上这样说着,那个人也没有将手指伸出来。他蹲下身,用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下巴,防止对方自残:“你这是要咬舌自尽?你就那么想死?”
“哼……”林槐含混不清地说着,“我就是死了,葬在棺材里,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折磨我。”他颤抖着说,“你别以为我现在……动不了,只要你弄不死我,我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林槐:“?”
全身的警惕在那一刻突然泄了劲。他有些迷茫。
那个人叹了口气:“可光靠咬舌是弄不死自己的。咬舌自尽的本质是,血块堵住喉咙,是窒息。”
说着,他试着意识到自己手指上的压力放松了,又道:“本来想再欺负你一会儿的,看你可怜兮兮的,算了,算了。”
林槐:……
“好心来帮你,一上来就shā • rén咬人,我图什么啊。”那个人抱怨着,“靠,你这无差别攻击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我这么大个人站你面前,你认不出来?”
林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