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之后,是林槐先抱住了那个还在努力伪装爽朗的青年。
“你啊。”他把下巴搁在那个人的肩膀上,“非要这么害羞吗?”
“哈哈,哈哈哈……”楚天舒干笑着,左手抓着药剂瓶,都不知道该把它往哪里放,“我哪有……”
“亲都亲过了,抱都抱过了。”林槐在他耳边轻声笑,“你怎么还是这样?”
爽朗的笑声终于停止了。
这个安静的拥抱持续了五分钟,楚天舒的右手回抱了回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左手依旧托着那个药剂瓶。
“……害羞点不好吗?”他小声说,“很久以后,等我们成了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也依然是会在不小心亲上彼此的脸时,害羞地一起笑起来的两个老头子,这样不好吗?”
林槐:……
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一时间,两人几乎能听见灰尘落下的声音。
打破这份寂静的,是杜重山的声音:“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基佬。我这全身上下还光着呢,阿嚏……”
“你活该。”楚天舒凉凉道。
林槐这下总算松开了楚天舒。他咳了两声,向四周的废墟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别找了。你那个室友在安全的地方里,好着呢,身边还跟了个漂漂亮亮的美眉,事业爱情双丰收,啧啧啧。”
不知道为什么,林槐竟然觉得楚天舒这个声音异常地阴阳怪气、且酸溜溜,活像一口生吞了两缸陈醋。阴阳怪气的楚天舒手里握着药剂瓶,蹲在他身边:“有空关心人家,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呵呵。”
林槐:……他居然呵呵我。
楚天舒不仅骤然变了脸,还呵呵了他一脸。呵呵过林槐的楚天舒蹲下身,开始收拾那十几个药剂瓶。他将没有喝光(浪费光)的红色药剂又倒到了同一个瓶子里,吝啬穷酸得简直不像是之前那个挥a级药剂如土、浪费药剂到快把林槐浑身都泡发了的豪门老玩家。
他闷不吭声地收拾着药剂。在处理完毕后,青年默默地将所有东西又存进了包裹里。他抿着嘴,像是在生气。
林槐:……可我刚醒来时他明明好开心的。
看起来一条直肠子从头通到底的楚天舒,不仅呵呵了他,还似乎生起了闷气。林槐躺在床垫上,挣扎着要起来。原本突然掏出了个扫把正在扫地的楚天舒(是的,林槐快看傻了,他根本不知道楚天舒为什么突然开始扫地)这才摔掉扫把,又跑了回去。
“躺下。”他严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