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在路边停下了汽车。
“再进不去了。”他说,“我们走进去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做点准备。”
参观过楚天舒之前表现的傅离晔,吞了吞口水。
他看见楚天舒从车上下来,并在接触到那浓厚的血腥气后,皱了皱眉。
“好浓厚的恨意与寒意……看来不拿出那个,是真的不行了。”他听见楚天舒低低的声音。
傅离晔:?
——这个人,难道还有什么抵御血雾的绝招?
他这样想着,便看见楚天舒从包裹里抽出一套羽绒服,并把它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走吧。”楚天舒温暖地说着。
傅离晔:“……我还以为你会拿出什么绝世武器。”
“血湖就在那边。”黑衣老者指着血雾中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
楚天舒皱了皱眉头,似乎也在观察。老者又道:“此处极为危险,我……”
“哦,我看到了,谢了啊,老弟。”
在他来得及说出下一句前,楚天舒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向着血湖的方向冲了过去。
老者:……
与此同时,湖面上的林槐还在与湖中的煞进行着殊死斗争。
漆黑的小船在血湖上不断翻滚,几乎大半个身体被拉出小船的林槐只能咬着牙,用左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往回拔。
这倒也不能怪在他实力退步的头上。一则,这只煞与红衣之上的他实力相当。二则,他如今在船上,不好施力。就像魔法一样,他身为厉鬼,也要讲究牛顿基本定律、重力与基本法。他虽然掀翻过厉鬼的棺材板,却还未掀翻过牛顿的棺材板。在周盈的拉扯下,他很轻易就能随船入水,却不能依靠他自己的重力,把船带飞到天上去。
“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他在挣扎之中,艰难地发出声音,“我们又不是朋友……”
煞:……
林槐:“你是真的恨我啊,我早该明白。”
说起来,这个场面实在是滑稽得让他有点萎靡。但对于生的渴望还是让他全开了自己的力量,就连他原本光滑白皙的眼角,也渐渐地有一滴血红的泪痣,正在尝试显现。
“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你只是一只厉鬼。”湖中的煞冷冷道,“你以为外面的世界会接纳你么?不,你永远都是一个异类。”
“他们会视你如怪物,会孤立你、恐惧你……就像他们面对每一个自己不够了解的事物一样。只有痛苦,与孤独,才是我们的归宿。”湖中的煞淡淡道,“所以……”
“所以拜托你继续孤独去吧!”林槐的眼底一片血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