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混乱的始作俑者似乎是红裙女孩和老好人千辛万苦请来的医生。他怒气冲冲,似乎要离开这个住宅,嘴里说着许多话。
“开什么玩笑,大雨天的,周六,跟着你们到这里来,听你们开玩笑……”
“别碰我!别拦着我!神经病,我要回去了,咳咳、咳咳……”
“我警告你们,你们是群孩子,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从这里搬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该住的地!而那个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根本不是……神社的人都在七年前那场火灾里死光了!!”
“咳咳、咳咳……”
咳嗽声从玄关到了院子,接着,就是汽车的发动声。那个医生居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院子。
只剩下剩余的众人目瞪口呆地站在走廊里。许久之后,黄裙女孩才发出发抖的声音:“他是什么意思?他说……这座房子,不是我们该来的地?还有,他说……”
黄裙女孩说着,牙齿开始打架,她颤巍巍地看向室内的向:“他说……小雪不是这家的孩子?她甚至不是神社主人的……后代?”
夜风里,窗外的夜樱簌簌摇摆着,像是对这群人无声的嘲笑。
众人又坐回了白裙女孩所在的和室里。她闭着眼,神情安详,脸颊上居然还泛着红晕。但没有一个人会为她状态的“好转”而感到喜悦。
他们已经沉浸在了极度的茫然与恐惧中。
首当其冲的则是同样来自如月镇的老好人,和直到这时才被人从二楼拽下来的蓝裙女孩。蓝裙女孩发着抖,老好人则脸色苍白,急忙解释道:“我们家当初在我十岁时就搬走了,我只记得神社家的孩子是个女儿没错,也的确姓村上,但其他的……而且这栋房子,不也是小雪说,他们一家在五年前买的吗,我真的……”
“而且当初也是她一个月前先出现在社团的群里,然后惊喜地说咱们是同乡的吗……不是你把她拉进群里来的吗?社长?”老好人看向红裙女孩,急切地道,“你说她是我们同高中的同学,和我们一个年级,把她拉进了群里。然后,她才说了自己的家乡,说自己是神社的女儿,我和青子才发现她是我们的同乡……”
“是啊!!”黄裙女孩也缓过神来道,“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她是哪个班的?”
面对众人的质疑,红裙女孩结结巴巴地道:“当初,也是她一个月前先加的我,说是我们同年级的同学,对灵异感兴趣,听说我们要组织毕业旅行……怎么,你们都不认识她吗?”
“不记得有在年级里见过她。”
“f班的吗?f班在另一栋楼……”
“f班的人我都认识,根本没有叫村上雪的女孩!”
“你们……”
“我们……”
“她……”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她不是我们年级的同学吗?所以原来我们所有人,在这个暑假之前,都不认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