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司机还要再说什么时。他听见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那是一双靴子踩在水地上的声音,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年轻人的叹息。
“来晚了。原来还有人在这里等啊。”
来者是个黑发黑眼、打着黑伞的年轻人。年轻人皮肤有些惨白,气质里带着点若有若无的邪气。他向着这边走来,嘴里还在说:“既然这样,就等下一辆……”
然后……
司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红色雨衣、笑得诡异的女人骤然间放平了嘴角,然后……
她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飞也似地跑了!
司机:??
林槐也有些困惑。
他想不到这里的人居然这么谦让,看见他来了,就把这个座位让给了他。不过他自审一遍,自觉老、弱、病、残、孕他都不怎么能沾上边。老弱残不提,论病他也红光满脸。至于“孕”,嗯……想必楚天舒还没有优秀到这种程度。
林槐于是只好自己上了车。在上车时,他听见里面正在播放电台的广播。广播里的声音道:“那个女人笑得那样开心。她的嘴唇鲜红,像是吃了血染在上面,接着,她拉开车门……”
林槐直觉这会是个让他喜欢的故事。
他坐在后排,听见司机疑惑道:“那个女的跑什么跑?”
林槐道:“我也对此很疑惑。”
他把雨伞放在座位底下。司机挠了挠头道:“真是……”
电台里还响着沙沙声,却在林槐坐上去那刻骤然寂静了。司机又疑惑道:“怎么不讲了?”
林槐道:“我也对此很疑惑。”
电台依旧是一片寂静。司机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广播坏了,决定一会儿送走林槐后维修一下。他于是道:“兄弟,你打算去哪儿?”
“去精神病院。”林槐愉快地道。
司机:…………
“有亲人在那儿啊。”司机小心翼翼地、同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