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抬头,他看见慌里慌张的、头发都没擦干净的楚天舒,忍不住露出了“?”的表情。
楚天舒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似的:“还好,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楚天舒:“我以为那枚戒指……我把它戴在你的尾巴上,我以为变回来时它会在○○上……”
林槐终于难以忍耐地起身,一巴掌把楚天舒的脑袋打回了床上。
……
两人在床上抱着贴贴了一会儿,不过毕竟是在副本里,他们也并未做到最后一步。林槐翻过来压在楚天舒身上,微微扬了扬眼角道:“你真的要和我一起进'文件夹'里呀?”
“嗯。”楚天舒说,“真的。”
林槐满足地笑了笑。他贴贴楚天舒的脸颊,像是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耳朵道:“你真好。”
“禁止用卖萌啊。”楚天舒严肃地推开他,并用被子把自己盖得只露出一个脑袋。
林槐没忍住“噗嗤”了一声。他满不在乎地道:“说起来,你为什么有不在副本里面脖子以下的怪癖?”
楚天舒咳了一声道:“这可真不能怪我。我可不想随时都冒着……”
林槐:?
楚天舒:“……有鬼从床底下爬出来之类的风险。”
林槐顿时乐不可支。他在楚天舒的身上翻了个身,咬着自己的手掌狂笑。楚天舒推了他的脑袋一把:“你可不许得寸进尺啊,小林同学。”
他们都很默契地没再提关于文件夹的更多事,就好像林槐也没再提自己是怎么发现的、楚天舒偷偷在收集钥匙的情况。在这个问题上他们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不深入追问——就像林槐知道楚天舒总会设计、计算、想方设法地避免林槐进入某些漩涡,带有那种近乎霸道的保护欲的同时。
楚天舒也知道,林槐绝不总是能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的纯善之辈。
所以林槐不去追问,楚天舒也不会去问。他们从来能并肩去做的,便是处理一个个抵达他们面前的问题。
结果半夜林槐还是被楼顶上的电锯声所吵醒了。他黑着脸瞪着楼顶,顺便把楚天舒挠了醒来。楚天舒于是揉了揉眼睛,上楼去敲门。
楚天舒:“你们大半夜地锯什么人啊,有没有点公德心。”
说完,他便下楼了。临下楼时他又看见一只鬼正慌慌张张地顺着楼梯往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