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个巧妙的巧合。林槐去年才搬到这里,楚天舒则上大学开始便住宿舍,两人正好错开了身为邻居的事实。
楚天舒把林槐送到楼下,在即将离开车子时,林槐道:“你当时不是要埋伏我么,为什么把我拖进棺材里?”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在那里东张西望就想对你搞个恶作剧欺负一下。”楚天舒吹了声口哨道。
林槐:“……你好无聊啊。”
“晚安,小朋友。”楚天舒说着,挥了挥手。
林槐转身要走,又听见身后楚天舒道:“为什么你在吃饭时一直盯着我?”
楚天舒后脑勺上长眼睛么?
林槐手插在兜里,虚着眼道:“我觉得任何人都会对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拖进棺材里的变态感兴趣……”
“喂喂,你怎么能下了车就喊别人变态啊。”楚天舒在背后大声抗议,接着,他道,“你在撒谎。”
林槐回过身,他看见楚天舒对他意味深长地笑笑,道:“晚安。”
“啧。”
林槐摆摆手,消失在小区里。
今天又是他一个人深夜坐电梯回家。他站在楼梯间里,却没有喊亮声控灯。他盯着一片漆黑中猩红的数字,似乎是在期待什么。
电梯一楼一楼地下来,最终停在了他的前面,打开。
电梯里空无一人。
他按下“8”,电梯关上,电梯门映照出电梯内的场景。
电梯门上也只有他一个人。
林槐安全而无趣地回到了家中。他洗了个脸,看着镜子面前脸色苍白的自己。镜子中映照的也是他自己的脸。
他在客厅里找了床被子裹着自己,又打开电视。他一个个换台,除了电视广告、夜间新闻和肥皂剧,他没有看见任何让他期待看见的东西。
林槐没有拉窗帘,窗外也是普普通通的下着雨的夜景。
他如今什么也不想盯,只感到无趣与无趣。
林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随着一声惊雷,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那敲门声在雨夜中显得急促而诡异。林槐从被子中起来,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