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空姐送来了晚餐。
国际航班的头等舱可选择的餐单相当丰富,可惜北泉没什么食欲,于是只要了一碗汤、一份海鲜意面和一杯气泡水。
意面端上来以后,北泉看了看自己的餐盘,叉起两只大明虾,拨到了卫复渊的盘子里。
“来,虾给你。”
卫复渊的胃口显然比北泉好得多了。
他从前菜到甜点一样不落都点了个遍,这时才刚刚上到香煎带子配烟熏三文鱼沙拉。
“怎么了?”
卫复渊停下吃饭的动作,皱起眉:
“这真不是我的错觉吧,你最近好像胃口很差啊。”
北泉笑了笑,随口说道:
“可能是天气热吧。”
说着,他用叉子卷起一小团意面,塞进口中。
白汁煮得很浓郁,或者说是过分浓郁了,加上豆蔻粉和香叶的香料味,北泉只觉口感十分腻人。
不过为了不让卫复渊起疑,他还是勉强吃了几口,又喝完了那一小碗浓汤。
空姐来收餐盘的时候,注意到北泉没吃完意面,连忙关心地询问是不是餐点不合胃口,需不需要另外给他再准备些东西。
北泉继续用那个苦夏倦怠、不思饮食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随便对付过晚饭之后,北泉就去简单洗漱了一番,回来时,他已经换好了睡衣,放平椅子,似乎就要睡觉了。
“这才八点!”
卫复渊简直震惊了:
“你现在能睡得着吗?”
北泉翻开被子,把自己盖住:
“别管我,让我安安静静地听一会儿音乐。”
说完就不再搭理卫复渊,戴上耳机,整个人蜷进了被窝里。
北泉其实并不困,但身体却感到很疲惫。
与蛊狼群战斗时留下的暗伤并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
蛊狼是由蛊术炼成的役使,身上带着极强的阴怨之气,尤其是它们的牙齿与爪子。
常人若是被其爪牙所伤,顷刻便会阴气侵体,在难以忍受的剧疼与冷彻骨髓的寒意中痛苦而亡。
尽管北泉体质特殊,又是修道之人,蛊狼之“毒”对他来说并不致命,但想要彻底拔除,依然需要不短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