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北泉抬手抹掉自己笑出来的眼泪。
“我会障眼法……你忘了戴柏黔的事了?”
卫复渊气结。
真傻!我真是太傻了!
他在心里疯狂哔哔。
在去往花旗国时,北泉就曾经用障眼法化成戴柏黔的样子,用别人的身份招摇撞骗,连海关都拿他毫无办法。
刚才北泉九成九是故技重施,把自己变成一个完全在他审美之外的肌肉壮汉,不知是为了考验他,还是为了戏耍他,反正绝对是故意的就对了!
想通这一层之后,卫复渊觉得更气了。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二话不说把人按住,又亲又啃、连舔带咬,用几乎想要将对方扒皮拆骨吃进肚里的力道,将北泉狠狠搓揉了一番。
亲着亲着,原本就撩起的反应便越发鲜明了。
血气直冲头顶时,卫复渊差点儿就想不管不顾直接将人来个就地正法了。
只不过他好歹是个很早就察觉到自己性向的基佬,虽然没亲身尝试过,但在信息大爆炸的现代社会里,只要有心了解,没什么“知识”是查不到的。
所以对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点儿破事,卫复渊十分清楚,知道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若是恣意胡来,不管是进攻方还是承受方,哪一个都不能体会到完满的爽快,而且还有可能会受伤。
想到这里,他只能硬是按捺下蠢蠢欲动的某个重要部位,深吸一口气后,放开了北泉,坐起身来。
“所以你上辈子到底长什么样?”
卫复渊用手背擦了擦湿润的嘴唇,气呼呼地问。
北泉勾唇一笑,用了那句万能金句:
“我不记得了。”
其实尽管北泉已然忘记了绝大部分的前尘往事,但自己上辈子长什么这一点,他还是记得的。
因为他死在一片养尸地里,尸体浸泡在阴气与怨气沉积的溪涧中,数百年来半点未曾腐化。
所以北泉可以说是一直守着自己的遗体,直到他修成半个鬼仙为止。
不过正是因为北泉他记得,才不愿在卫复渊面前化出上辈子的真实模样。
其一是因为时间已过去六百五十多年,北泉实在不愿再多做回忆,其二则是因为北泉知道,恰好自己上辈子的样子同样很对卫复渊的胃口,甚至可能比现在这副躯体更容易令对方心生好感。
北泉承认,自己有点儿吃自己的醋了。
“好了,别琢磨了。”
北泉也从床上坐起身,轻轻拍了拍卫复渊的气鼓鼓的脸颊:
“时间不早了,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抓紧时间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