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迷茫的眨了眨眼,“这……我老伴儿,还有乡里乡亲……天天都见啊……”
这时青烛在旁插话:
“除了亲戚朋友和村里人之外,你还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他强调道:
“特别是你以前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
王大爷被问得一愣一愣的,面上也带出了惶惑和惊恐。
他抓住自己的拐杖,努力思考了许久。
“这……上个月我到县里买过一趟米面粮油,不过是我女婿和闺女开车送我去的……这样算吗?”
青烛点点头,“还有呢?”
“再就是……村里的小学来了个新老师,我跟村委的几个弟兄请她吃了顿饭……”
王大爷继续冥思苦想:
“哦,还有,那天有个县里来的,说给村里老人搞个什么、什么系统的,挨家挨户上门登记资料来着……”
北泉、青烛和阿柳向王大爷问完话,又问王家人要了两件王保泰的遗物,然后就要告辞了。
走出院门时,北泉特意仔细观察了一下王家的门槛,很快发现了猫腻。
“果然在这里。”
他蹲在门槛前,打开手提箱,拿出一根细细的黑色长铁针。
铁针细长的尖端探进门槛的木头缝隙里,拨拉几下,挑出了一张脏兮兮的破纸片儿。
北泉将纸片拨进一块手帕里,递给青烛和阿柳看。
随行的两名警察也十分好奇,忍不住一同凑了过去。
那是一张只有尾指长短,宽不过两公分的黑纸,从中斜斜裂成两半,纸面上用某种暗黄色的涂料写了些根本看不懂的鬼画符。
“这……”
年纪较轻的警官在学生时代也会看些怪力乱神的电影,这时竟灵光一闪,猜出了大概:
“这是下降头?”
北泉“嗯”了一声:“确实是差不多的东西。”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王家老爷子就是被这张符给放倒的。”
“不过凶手的目标明显不是王老爷子。”
一旁的青烛说道:
“那人只是想让老人生一场重病,然后用这个理由把王保泰引回家罢了。”
年纪稍长些的警察似乎还不太能接受这些解释,盯着那张破破烂烂的黑符,面露犹疑:
“可……凶手干嘛要这么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