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岸大惊,然转头。
窗玻璃竟然是从内侧朝外炸开的,就好像有“人”刚刚破窗而出一般。
“好了,小姜,已经解决了。”
电话那头传来北泉带笑的声音,“可以叫苏阑小姐从浴缸里出来了,不会再有危险了。”
姜南岸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刚才那种被无形的力量刮擦过的感觉还如此鲜明,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哦……好。”
他看向屏幕,勉强扯了扯嘴角,犹自不太放心,“你确定……真的没事了吗?”
就刚才他体验过的那股巨力,姜南岸扪心自问,要是金镯子上的那股“意志”再回来,他完全没有自己一个人就能护住苏阑的把握。
“放心。”
北泉保证道:
“‘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禁锢住它的镯子也毁了,‘它’相当于自由了,不会再回来了。”
姜南岸这才终于彻底舒了一口气。
“你记得跟苏阑说一下,一定要给山上月姑娘娘庙里的女童像捐个金身。”
挂断视频通话前,卫复渊还特地叮嘱道:
“那可是她家的保家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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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复渊将手机揣回外衣口袋里,转头去看北泉时,看到他拿起桌上的金镯子,将它放回到黑丝绒的首饰盒里,盖上盒盖。
他注意到北泉碰金镯子时没有戴手套,说明手镯应该当真没问题了。
“感觉这镯子也不难对付嘛。”
卫复渊撇了撇嘴:
“竟然一个符就搞定了!”
北泉听得有些好笑。
“其实这还是小姜跟我们配合得好。”
他耐心地给自家小男朋友解释道:
“要搞定这件事,必须达到两个条件:一是金镯子上的‘意志’觉得自己已经杀死了苏阑,达成了‘它’的任务;二是当‘意志’在外shā • rén,脱离了附着的镯子时,手镯才会如此容易就被我破坏。”
北泉笑着一摊手:
“如果苏阑没有‘死’,那即便镯子损毁了,它也会继续缠着苏阑,直到它完成任务为止;而如果我们动作不够快,等‘意志’回到手镯上,再想要破坏它,难度起码翻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