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二弟,卫爸自问还是很了解的。
他和弟弟相差四岁,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平日交往也密切,他弟没理由要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害自己。
而且,即便抛开骨肉亲情不谈,卫爸也认为,他弟没本事办到这些。
与精明强势、长于经营的大哥不同,卫大河说白了就是个在富裕人家里长起来的纨绔,他性格开朗,本身人品不差,没多大本事,但也没什么恶习。
卫爷爷不指着卫大河将家族生意发扬光大,于是放任他按照自己的兴趣喜好自由生长,青年时代一头扎进了书画古董的大坑里,就开了个画廊,做起了艺术品代理的生意,时不时办个画展,弄点儿拍卖什么的。反正赚多赚少没人在意,即便是亏了,也有大哥给他兜底,卫大河活得那叫一个轻松惬意,完全就是“潇洒”二字的具象化了。
“大河他在公司里没多少股份,就算我真死了,他也得不到好处的……”
恢复冷静之后,卫爸开始了很实际的考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既然钱和生意根本落不到二弟手里,无利可图,那么对方动手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等等!”
想到这里,卫爸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既然二弟没理由害自己,那么会不会是有人借他之手,将那瓶药酒送到自己这里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
卫爸一拍脑门,低声叫了起来,“那段时间,我确实曾经跟朋友提起过,自己……呃……”
他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才压低声音说了下去,“自己有点肾虚的事……”
卫妈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吞吞吐吐,赶紧把前因后果给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