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盐纠正他,“这不叫‘想跟你到外面门口’,这叫送你到学校门口。”
裴流明:“送你到学校门口。”
陆盐诧异地看了裴流明一眼。
裴流明跟人沟通多少有些障碍,因为他以前很少跟人交流,也很少有人跟他交流。
在他简单的思维模式中是没有这种客套的送人行为,今天打哪来的?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走到校门口,裴流明停下脚步,那双眼眸仿佛平静无波的水面,透彻纯净,又薄情寡淡。
“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裴流明说,“我也不会再联系你。”
少年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两瓣唇也毫无血色,身形单薄消瘦到可怜。
陆盐看着裴流明,眉头微蹙,对方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了学校。
加理理工大学校内种植着许多高大的梧桐,太阳光从扶疏的树叶间隙洒落,在裴流明身上画下斑驳的伤痕。
深深浅浅的光线里,少年的背影看起来既孤寂又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