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榕趿着人字拖拎着许付走了,许付颠颠儿跟后面,“二哥,去地铁站在那边。”
段榕揉了下脖颈,刚来这地方,暂时没熟悉地方,没找着拳馆,浑身都不得劲,“老子买两袋糖,你就惦记着案子。”
许付笑眯眯地不说话。
段榕随手抓了一把糖,他一大老粗也不在意口味,放到兜里,留了一颗在手心,剥出来扔进嘴里。
水果糖。
许付有点老妈子,盯着他的裤兜,“二哥,你把打火机跟烟放到另一个兜里,跟糖混在一起,我想想就难受。”
段榕当没听见,这都什么婆娘性子,跟着他多少年了,还这么精细,呼噜了一把许付的脑袋,沉着脸,“走,去海洋馆。”
许付立刻不难受了。
段榕笑骂,“德行。”
十月份,云城天还很热,段榕穿着短袖短裤,人高马大,肤色偏深,五官虽然很俊,但真气质不好,让人看着犯怵,如今小姑娘都不爱这一款,爱那种,干净白皮的。
又吓跑了一个小姑娘,段榕大咧咧坐到椅子上,招呼许付也坐下。摸了摸自己有点冒胡茬的下巴,“最近是晒黑了。”
对面玻璃镜上倒映着他土匪一样的脸。
许付真心诚意,“二哥,你一直这么黑啊。”
段榕收敛了些自己的坐姿,叹口气,从兜里又摸了颗糖。
想抽烟,但这城市的人干净的很,路上都遇不到几个抽烟的,他奶奶的,可把他憋死。
“你给老子闭嘴。”
到了地方,段榕在外面打量了会儿海洋馆,如今是案发后的第三天,海洋馆游客少的一只手能数出来,影响确实大。
他问门口站岗的保安,“人鱼表演,你们这儿还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