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了两声,骂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镇上的阴冷暗巷里。
身穿烟灰色正装的中年男人正步伐缓慢地走着,他脚步轻盈,像是只穿街过巷的老鼠,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前面是一个抄小路想早点回家的年轻女性。
女性并非毫无防备意识,她捂紧头巾,谨慎地疾走,鞋跟磕碰在地面,声响清脆,将男人的呼吸声也压了下去。
男人忽然停下脚步,颈后像是长出了什么东西,丝丝发痒,他伸手摸了过去,摸到像鱼鳞一样凸起的东西刺了下他的手指,他用指甲轻轻抠挖了一下,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前面的女性被声音惊动,她胆怯地回头看过来。
男人蹙了下眉头,他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文质彬彬的面容:“抱歉,女士,吓到你了。”
“没、没关系。”女人警惕地小步退后,然后掉头狂奔离开。
“啧。”男人烦躁地用手杖撞了下地面,他看向自己的指甲,那里除了被他抠下来的一小块血肉之外还有一些闪闪发光的鳞片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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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所有人都出现了鱼类的体征,”梅丽确认自己颈后也长出了和布莱恩一样的鳞片时,对帐篷里剩下的两人说,“这无疑是对参与游戏的我们的惩罚。”
“女神保佑。”奥黛莉娜颤抖地握住手腕上垂挂的骰子。
梅丽将奥黛莉娜找到的那本书翻到底,最后一页可能是破解惩罚的办法,但被人撕掉了。
也许找到这几页纸就能知道办法。
“房间里还有哪些没侦查的吗?”
“床、餐桌和那个小型梳妆台。”奥黛莉娜说。
“我去侦查餐桌。”布莱恩说。
“我来看梳妆台吧。”奥黛莉娜提议。
梅丽去侦查剩下的床。
几分钟后,几人凑到一起,交流彼此的发现。
布莱恩:“餐桌上有一些剩下的食物,大多都是鱼类,干粮很少。而且我发现一个储水桶,我尝了一口,是可以饮用的清水。”
奥黛莉娜:“……”这孩子心真大,这种节骨眼还敢乱喝这个帐篷里的水。
奥黛莉娜没把这不合礼仪的话说出口,她说:“梳妆台那里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