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从于懦弱的不是孬种,屈从于成长的才是。”
晏修一轻笑一声,他在日记本上也写下了一句:“直到我抓到了光,拥抱着光。”
“做什么呢?”沈凛站在门口,背着走廊里的光,那影像乍一眼看还挺吓人的,但晏修一看他,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顺眼,他把本子合上,淡定地漫步走过来:“夹带点私货。”
“房间会重置,”沈凛记得路,拐去左边,往楼下走,“留下再多东西都会消失。”
“你为什么要写?”
“不为什么,”沈凛说,“想写就写了。”
这话你自己信?晏修一没挑明。
沈凛沉默片刻,才叹了口气,坦率地说:“我有时候觉得这里的npc是活的,如果他能看见……”
他抿了抿唇角,然后轻柔地按压了下自己的眉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那话是在对那个写日记的学生说的,也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一味逃避,不敢前进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孬种。
“你说外面是什么?”楼梯上有扇颇大的窗户,窗户外头已经被冻上了一层冰花,乍一眼看一片雾蒙蒙的,晏修一长腿高个,停在窗边,右手握拳试图蹭出一块能看得清楚的。
“十有bā • jiǔ是操场,体育生的天下,以前坐在窗口吹风,总能看到他们在打球,热浪一股股地往脸上冒,”沈凛瞥了一眼说,“再往下走一层就是高一。”
“你不爱运动。”
“我讨厌出汗。”沈凛的回答不是很让晏修一意外。
晏修一又多看了一眼窗外,跟上沈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