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熠一寻思这人的情商是真的有够离谱,怎么给他点的就是最普通的套餐,自己吃的又是别的独食
“小孩儿,你不能这样。”
钟熠指了指自己青肿未消的右手,语重心长地说,“我这好歹是为你负的伤,你囊中羞涩我确实能理解,但做人的良心咱可不能没有。”
容眠呆了一下。
他小声地解释道:“不是的,我这个比较特别,你可能会接受不了……”
钟熠之前也吃过类似的店,日料能操作的空间就那么一点儿,不就是和牛寿司生鱼片啥的,撑死来点儿河豚海胆,还能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东西。
钟熠啧了一声。
他摇头,对服务员说:“我接受得了,给我一份和他一模一样的套餐,谢谢。”
然后他又转头对着容眠说:“你别担心,这顿大不了我请。”
服务员小姐姐欲言又止,看了眼身侧的容眠。
容眠嘴巴张了一下,他其实想解释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可是看着钟熠坚毅的的侧脸,最后还是选了沉默。
包厢门被重新关上。
钟熠之前也吃过类似的日料店,也知道这里面的套餐大概都是个什么套路。
结果他没想到坐了半个小时,连茶水都续上了三次,却是始终连一道小菜都没上。
服务员小姐姐第四次进门的时候,手里拿着纸笔,询问钟熠能不能给留个签名。
钟熠洋洋洒洒地落下大名,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咱这上菜速度……是不是有点太慢了?”
“您二位的……需要一点时间。”
服务员神色有一些微妙,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情绪,“搬运也需要一定的人工,请您再多等一会儿,不好意思。”
钟熠听得一头雾水,也只能应了声好。
十分钟后,包厢的门又被重新拉开了。
门口站了四个男服务员,每两个人站成一排,搬运着两艘大概有一米五左右长的,巨大的木船。
——船上铺满了密密麻麻各色各样的厚切鱼生,纹理漂亮地码好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壮观,而且无一例外全是新鲜到仿佛刚从大海里捞出来的生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