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义如实答道:“不记得了。”他又想起什么,问道:“贺忱,你夜里不是都不睡觉的吗?”
贺忱“嗯”了一声:“不睡。”
“那你怎么……”明义不由有点疑惑。
贺忱沉默了一瞬。明义转身望过去,贺忱对上他的视线,终于开了口:“我听到你喊我的名字。我过来的时候,你就……靠进了我怀里。”
明义挠了挠头,有点茫然:“哦……”
“我晚上睡相这么差哦……”他喃喃自语道。
贺忱:……
在明义试图起身的时候,他身上的被子却古怪地缠裹在他身上,任他怎么艰难地想要扯下去,那被子都不依不饶地缠着他。
就好像这被子也成了精,根本不想让明义离开似的。
贺忱围观着这一幕,皱起了眉。明义在和被子斗争的间隙看到了他的神色,于是隔空道:“没事的贺忱,我已经习惯了。”
贺忱的神色却有点古怪。他看了一会,蹙眉道:“习惯?这被子……这样,多久了?”
明义终于成功把自己和被子分开了,被子蔫嗒嗒地垂下来,被明义叠好,看着还有点可怜巴巴的。
明义边下床边想了想:“挺久了……大概我刚来几个月的样子?”他说着,又无奈道,“不光被子,别的东西有时候也很奇怪……比如这个茶壶,它有时候会自己倒一杯水给我,当时真的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