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绵延十数公里的山坳水位还未能游湖,截出一片湖水先养上荷花绝没有问题。
夏日游湖赏荷多暇意!
“就劳烦莫叔了!”颜娧从白露包袱中掏出了三个竹筒。
莫绍眼睛都亮了。“今日新萃的郁离醉?”
“当然!还要劳烦莫叔再植新一区的酒母呢!哪敢不先来孝敬。”
“这话说不得!”
莫绍憨笑回头招来工坊内的人把酒给分了,辛苦整日,最乐呵的还是一杯黄汤下肚!
这两个岩山内的工坊一完工,她把萃酒母给搬到对岸去了,以湖水冷凝酒水口感才是最好的。
“今晚动工!”莫绍豪爽饮尽了下属递来的酒水,尝到香气怡人的酒,不安置也行了!
“莫叔今夜好好歇息,明晚动工也不迟,那胡茬可扎人了!”
她也常怀疑莫绍都何时歇息,整个工队彷佛铁人般,她想要的总以最快速度出现。
赏金、赏银都不要,就要几壶酒,就是这几个血性男儿的特色,而且除了莫叔,她还没看过其他任何人表达其他意见,就是单纯执行命令。
莫叔能带着样一队人,她也是佩服至极。
“听姑娘的!这天黑着,姑娘也赶紧回去。”
莫绍看着天色已全暗了下来,连忙催促她也回去。
今日这个开张算是圆满了,她也能睡上好觉了。
永寿宫
雍德帝两眼发直的看着桌上两个锦盒的内的二十万两票,连勤公公也无法解释锦盒从何处来。
在早朝后就频空出现在御案前,没有惊动大内,也没有惊动他的暗卫。
在他不明究理的拿着盒子到黎太后跟前时,才知道同一时间黎太后也收到了锦盒,也是同样十万两。
雍德帝屏退了众人,只留下母子二人,有太多疑问,不停的冒酸。
看着盒中署名他这是让谁办了什么事?还得十万收益?
黎太后也踌躇了许久,同样的疑惑了,移居深宫多年,她能请得动谁?
她曾幻想过很多次,那个在最后一刻还笑着告诉她,生死同穴的颜娧能救她于水火,让她不用需入宫。
也曾想着远在寄乐山的颜笙能保全他们母子,能安然隐退朝堂,岂两人会立足在朝堂最高之位上。
死了丈夫,没了儿媳,颜笙冒着五感全失,派人偷偷潜入了皇陵请出太祖遗训才保全她两个孙子。
在她已经深觉无望时,会是谁送来着二十万两银子?
“母后可吩咐了什么?”雍德帝深知母亲这些年为保他们一家,已经与朝臣做了不能再多的妥协。
这次究竟做了什么?
他担心两个孩子心,机会已经悬到头顶上,他只剩两个孩子的命了!
“母后也发愁着。”黎太后也被着无声无息的床头锦盒给吓得不轻。
她也担心的询问雍德帝:“皇儿做了什么?承儿与祈儿是不是不能回来了?”
连梳妆都没了兴致的黎太后,两鬓斑白的长发透露了慌张,两个锦盒莫不是换她孙儿的命吧?难道皇帝终究忘了杀妻之仇了?
梁上的立夏待得嘴角抽了抽,若非姑娘吩咐这样送东西,他也见不着雍朝最尊贵的两人不着边际的瞎猜。
立夏赏了门前看门的宫女太监迷烟数颗后,缓缓的落在两人之前。
在两母子惊恐喊人前赏了哑穴与麻穴,立即单膝点地。
“见过两位贵人!”
雍德帝:“”
黎莹:“”
黎莹见了立夏并非不认识,颜笙的得力助手之一,第二次破例救了黎祈后,就没再出现了,她清楚寄乐山的规训,只能含泪遥谢颜笙。
她的人从不将皇城规矩放在眼里,寄乐山在四国敬邀礼敬下仍维持远朝堂,不敬拜天子,不敬拜朝臣,眼里只崇尚天择,这原因她贯来知晓。
今日又会出现难道颜笙怎么了?
立夏看到黎莹眼里的胶着,连忙直禀来意。
“贵人莫忧,在下并非领老夫人之命前来,老夫人安好。”
见黎莹松了口气,雍德帝仍不明究理中。
立夏解了黎莹穴位,从怀中取出信笺恭敬的递上。
“在下奉娧姑娘之命,为两位贵人送上孝敬。”
雍德帝:“”
看样子他这个贵人,不怎么贵,母亲都解了禁制看信去了,他还僵着、哑着。
黎莹看了信笺上,寥寥几个歪七扭八的小字,如同黎祈刚学字的字体。
就这几个字,惹了黎莹热泪盈眶,久候重逢的欣喜情绪与潦草字迹的趣味涌得她又哭又笑。
“今生不同衾,死亦不同穴,坚决不殉葬!”
这么淘气的话,还有谁能说得出来?
欢喜过去,迎着来的就是黎莹抱着信笺哭得无法自抑,彷佛要将几十年来的委屈都哭出般的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