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醉后到天明顶多也才四个时辰,他又做了什么急着讨赏之事?
承昀揽着她走回马车,楚钧已将马车掉头准备下山之势。
一上马车,他便打开马车暗格,取出日月祈荒锁的盒子。
上头桐漆已全部剥落,又如常解了密盒后交由她开启。
颜娧接过木盒咋舌问道:“昨晚星灿无月,你也能追月开锁?”
返国的行程恰逢朔月,以为此行无望能解开祈荒锁,未曾想他还是开了。
他仅仅笑着,笃定没等到奖赏不开口的傲娇。
颜娧无奈失笑,偎入怀抱,轻啄了薄唇。
如愿获得奖赏,他舒眉浅笑道:“别人眼里的朔月于我无用,所以我喜欢在朔夜发动奇袭。”
朔月漫漫长夜,弓箭手们只需听玉阙哨声辨别攻击方位,他打得一手好奇袭截至目前仍无法可破。
颜娧:
这男人当自个儿是天文望远镜?
再加上他的一身武艺,要逼死这异世多少人?
她偏头瞟了男人,又瞅了木盒,有股淡淡心慌而纳闷道:“你觉着为何杜家守了这盒子三百年,为何越守越式微?”
思及送走杜琅那日的苦情女装扮,他也忍不住颤颤抖,不知这盒子该不该开了。
颜娧鼓起勇气,深深吸了口气挑开了了木盒。
颜娧承昀:
两人欲哭无泪又忍不住想笑的望了彼此,这杜琅祖先确定没抱错孩子!这一家老小都是天生的——
天才!
两人确切检查了木盒内外,确定没有触动酸汁,但里头确定是灰烬无误!
他们一路照顾了个装满灰烬的盒子。
她忍住笑意阖上盒子,解嘲道:“我从没那么想过回家。”
这不打杜琅一顿饱,怎么对得起自个儿?
“我帮妳抓人,妳好好打。”承昀唇际也止不住的抽搐着。
追了小半夜微妙月辉,只换来灰烬一坯?他才刚向媳妇儿邀完功,现下是不是要还回去?
这个想法不错啊!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他揽上了纤腰认真地落了一吻于菱唇,歉然道:“高看了杜家祖先,让妳失望了,要不要还妳些利息?”
颜娧听得要还吻利息,不由得又咯咯笑了,这次她没点客气的捧住他的脸庞,跟着落下轻吻,挑眉道:“没听过货物既出盖不退还?”
他笑靥拉得更深沉了些,平白赚了媳妇儿亲昵开心着。
颜娧淡然中肯地说道:“全当我用光运气了呗!想想这一路多少事儿都有惊无险的过了?如今拆了个灰烬盒子,也算打平了运气,运势长红容易遭老天妒忌!”
这证据得带回去当打杜琅的证据,得仔细将木盒盖上,一个灰烬都不能掉!
“我们回吧!”承昀一向欣赏她的乐天知命。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虽是千古名言,真能办到又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