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琛因徒儿的不在意而狐疑问道:“是不危急性命,但皇宫内院最重要的是子嗣繁衍,妃嫔立足根本,怎能不重要?”
“无妨,相信皇后不会在意。”颜娧听闻不危急性命,明显松了口气。
如今蛊虫一抓,也说明这些年赵太后不乏透过单珩只染北雍后宫。
这女人实在颠狂得很。
立夏跪地复命道:“姑娘,廊道已全部清理干净,看不出一丝问题。
大宴即将结束,从君子笑带走三日份糕点补足那道菜肴,方才廊道骚乱并未造成影响,帝后已离开朝英殿。”
“甚好,那两人?”
“正在殿内,稍早已请了太医元和入宫镇守,已先废了武艺。”立夏恭谨回报。
“好。”颜娧轻轻颔首,忽地想到今日重点而问道,“师父两人身上可有寻到蛊母?”
“未曾。”方琛也正纳闷,困惑说道,“方才那两人身上都是引动缘生的饲耳情灭蛊。”
缘生情灭相生相克,投食情灭蛊予以蛊母,便会产生缘生蛊虫。
女子要养着缘生蛊母本就不可能,更别说没了根本的内侍。
如若方才那两人身上并未带着蛊母,蛊母所在已浮上台面。
一旦激活蛊母势必定期以男子精血为食,这宫里唯一男人必然成蛊皿,为此免皇后善妒,毒害妃嫔,才将缘生列为禁蛊封存。
北雍帝后鹣鲽情深各国皆知,下蛊之人这份心思可惧了。
蛊毒黎后产子而亡,祸延子辈病体至今
看着看似天真烂漫的徒儿,方琛不知该不该启口了。
颜娧看着欲言又止的方琛而问道:“师父怎么不说了?”
方琛和缓笑道:“一些糟心事儿,听了怕污了妳耳朵。”
她嘟着小嘴娇嗔道:“都特意请师父来了,还怕污了耳朵?”
捻着山羊胡,思忖又思忖,方琛终启口说明给小徒儿听,她越听神色越为凝重,重得不知该不该接着说下去。。
“师父是说,害死先黎后之人,可能是雍德帝?”见方琛点头,颜娧捂着小嘴也难掩诧异。
雍德帝缉凶缉了一辈子也没找着贼人与缘生踪影,难道蛊毒真在雍德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