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妹陪着母亲落脚在书院下人居住的倒座房,虽说小婶婶的地儿都不差,三口子挤在一起,看着就是不舒服。
“那得看你的能耐了。”承昀勾起淺笑暗示道,“姜夫人冒了生死,藏下泽平与丹汝,可不是那么好说动之人。”
“是吗?我告诉姜夫人,我的父亲过世,母亲不要我了,她便抱了我好几下,让我多找找泽平丹汝。”
承昀:
摆可怜完全不用教,非常好!
不过他仍将大略经过说与承熙,听得他眉头蹙得凝重,小小年纪也不由得感叹道:“莫怪小婶婶说,幸福是需要被比较的,听着他们经历过之事,我很幸福。”
“是了,小婶婶说过,希望你开心,你可得铭记于心。”承昀为娃儿正好衣冠,勾起满意浅笑。
“小叔父,泽平经历过那么可怕之事,仍能时常笑口常开,这代表有人比他们更可怜?”
否则该如何解释那份乐观?
承昀被问得嘴角抽了抽,这是被颜娧传染了?
楚钧在一旁等着送小主子上学,笑得头也不敢抬,完全无法自己。
“小叔父等会再来接你下学。”承昀没好气地睨了楚钧眼。
“好。”承熙用力地颔首得冠帽都快掉下来。
入了夜,承昀带着黎祈承熙,乘着小舟缓缓靠近画舫。
看着颜娧一件件把事儿办了,承昀心里着实的慌。
这山上的事儿一趟件件处理好,这闲不下的丫头,又打算做何事?
三月春来,方琛终于驯化了缘生蛊母能用于引出黎祈身上蛊虫,今日特意让他将带上船。
小舟缓缓靠近接引三人,离画舫越近,泡过骨醉后,许久未再犯的嗜人疼痛,彷佛被召唤般缓慢从骨子里透出来。
待小舟抵达画舫,黎祈已跪落在船板上起不了身,偎在船沿有气无力地喊道:
“承兄,我浑身疼,动不了了!”
承昀见他额际全是冷汗,不解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