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够信任无法启齿,是我的错,不该勉强妳。”
承昀一声轻叹,嗓音清冷淡然地回荡在船室里。
思量了许久,没想伤他心呐!
颜娧抿抿唇,忿恨说道:“我只是讨厌天谕的内容,王铭烨会发了疯缠着颜姒,正是因为天谕里说了,颜姒是他的妻。”
这点倒是极为真确,本就打算与那本破书对着杠,怎可能折服于一本写着不幸过去的书?
他不止一次问这个问题,也觉着每次的回答都算详实。
难道有哪儿不小心透露了进度?
“到这个年结束颜娧没有了,与那本书抗衡,只能改变,往好的改变,能往好的改变怎么也该去试,这是也急着想把颜姒嫁掉的主因,单纯不想重蹈覆辙。
如果没嫁掉,按照颜姒的学识,这个花朝节她不该又是女夷?那么今天被单珩掳走的又会是谁?”
颜娧靠近他身边,从他身后环着腰际,偎在宽阔肩背上轻语道:“我没有瞒你什么,只是不愿意输,输给一本破书不甘心。”
况且,轨迹已改变那么多,过去之事会不会发生,连她也不清楚,大多都伴随着变异,说了又有何意?
“爹娘们此次会突然潜行到东越,大抵也是为了恫吓奕王,一次歼灭至少能叫他们安静些时日,也叫奕王知道,承裴两家惹不得。
除了我们所知之事,神使所作所为对外都称神国而非奕王,真要拿他定罪也无确切证据,爹娘们才会选择这种方法,没有人要承认的势力,那便灭了。
如果我们为人父母了,难道会愿意看着女儿在别人觊觎下成长?”
承昀抓过身后娇躯,再认真不过地望进剔透眼眸里,勾起浅笑说道:“我相信,妳会有比爹娘们更为激烈的手段。”
这点颜娧也不否认,哪个父母不是挣开最温暖宽敞的羽翼照应孩子成长?
“你在替颜笙讲话。”颜娧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总归放下了心中畸零。
她的确时常忘了自个儿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此刻依然不愿承认!
他拧了琼鼻打趣说道:“即使我不说,妳也会放下。”
依她的性子,只稍一句为妳好,虽然会记仇,什么深仇也都会暂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