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抬手触摸了冰冷石碑,相熟时日极短,她何德何能得此性命相依的疼惜?
“东越遣了人要抓走家姊与我,裴承两家出面剿灭伤了根底,师父救了人,回春无处可去”
颜娧软糯嗓音愈说愈小声,最后咬紧了唇瓣说不出话,犹豫哽咽许久,指摘说道:“师父骗人!说什么回春会让他死得好看些,结果连根头发也没了。”
抹去眼角泪光,她抚着冰冷石碑怒道:“不是说好小舟度余生,连个影儿都没有,谈何余生?”
她抬手尾指上指甲片里蛊虫穿梭云烟中,正好与聂谦指上的相互吸引跃动,无奈说道:
“师父以肉身与回春重签了灵契,此生为我所用,而师父一生所受缘法全在我身上。”
聂谦吶吶许久说不出半句话语,师父身死未灭的蛊术,竟是以身殉法,这般极端保下小师姐的思维令人不解。
静默许久终于艰涩开口问道:“师姐可知这千丝万缕蛊,除了寻找我们之外有何作用?”
颜娧摇头,他神色复杂,苦笑解释道:“剪忧山不同于一般弄蛊之人,以解蛊为上,施蛊为下。
师父应是担心师姊无法约束几个师弟们,才会祭出此策,师门如若行违心之事,或是有所不从,千丝万缕蛊便会反噬宿主。”
聂谦无奈摇头,哑然失笑道:“师父真把妳放在心尖上,怕我们欺负妳,把后路都铺平了。”
若说闫茵会欺负她也罢,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会同小丫头过不去?这师父也杞人忧天得过头些!
娇俏清丽的小姑娘,谁舍得为难?
思及此,聂谦狐疑问道:“为何东越要抓走妳们姊妹俩?”
“东越奕王意图神国复辟,认为我是关键,想抓走家姊威逼于我。”颜娧扶着发疼额际,多想把师父找出来问问,为何如此倾命相待?
“为何会有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