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轻浅福身回礼,吴昕轻挥大掌无视回礼,拎着酒壶为师兄们满上,自在坐于石碑旁,提起酒壶往口中栽倒,与脸上明媚旦相全然不符。
“苏绣戏服多贵!不支应,师兄不唱了怎办?”郑恺两手拎了五玉瓶前来,戏谑说道,“带两瓶够喝?师父一人就得两瓶了!”
一旁看戏的承昀长指抹了抹鼻翼,轻浅笑道:“全到了。”
谜离老人五个徒儿,各自深入在民间,试问哪个执权者会在意中下九流的一脉传承?
除了聂谦在东越各城开了布庄,晁焕占了一畔山泊,落草为寇,东越朝廷屡次剿灭不了,郑恺手下风姿赌坊一开业,哪个达官贵人不想着来占个干股?舒赫与吴昕游走各地,四处维生四处生。
五人围着石碑自在落坐,细说着这几年东越见闻,若非今日奔丧,谁能注意到这五人能有所牵连?
颜娧也渐渐听出了几个师弟的端倪,上中下九流都个占一席之地,而且还是讯息最缺乏的东越,师父知道她想做甚,而将剪忧山几个徒儿全喊来北雍?
思及此,颜娧又是阵阵鼻酸,扑通一声跪在几个大老爷们面前,对着众人磕了头,五人被突如其来的磕头给愣了愣,一时忘记阻止。
“各位师兄在上,且受小师妹再拜。”
一声师兄,几个大老爷们刚咽进嘴里的酒,倏地喷了一地,咳噎得差点缓不过气。
舒赫被呛得不轻,首先找回声音问道:“咋地变成师妹了啊?”
见几个大老爷们差点噎死,颜娧噙着泪光笑道:“本就是师妹啊!师父容忍丫头任性,还接着欺负师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