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赌坊多年,怎会不知道人前人后思维神色?
小丫头片子年方不过十五,竟有此等不动声色的深沉城府,当初怎会觉得这她天真可人?
早年虽听得师父与裴家前代主母有所牵系,本以为仅是移情作用儿多疼惜三分,抑是师父早就看穿小丫头能耐了得,因此舍命相与?
小师妹这汪看似明净幽潭可深了啊!
“啊嘶——”郑恺扶着额际,呲声连连问道,“那图稿不是出自我书案?”
丝毫没迟疑地颔首,眼光透彻得好似叫人怀疑都是错,颜娧撮着下颌,顿了顿,学着师兄头疼模样说道:“画是画了,起不起得了不是我能作主吶!”
“可有眉目能寻?”若非心口气得发疼,郑恺真想为那学得透彻的无辜模样赞许一番。
瞧这说得好似千般万般与她无干的说词,能不叫人心里发怵?
“恺爷,容我叫声尊敬的恺爷,为了给您口中的恩人找个安身立命之所,耗费了我泰半人力呢!如今原订计划里的进度仅有几根梁柱,本王无才无能无法推估啊!”颜娧蹙起剑眉一脸委屈。
连本王都来了?
郑恺差点挂不住脸上的容止闲雅,这小师妹真不是省油的灯!
有没有人能来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