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见了吴王,此人言行举止,多谈黄老之术。”王先生道,“似乎目空一切又似乎脑中空空——”
“所以,我要跟陛下谈一谈。”铁面将军道,“既然吴王肯让步,不战而屈人之兵,民众免受征战之苦,对朝廷来说是幸事。”
这样是很好,但王先生还是觉得没必要。
“我们能打赢。”他意味深长,在我们两字上加重语气,“将军,打下的功劳,和谈下的功劳,那可不一样。”
“你觉得,现在的吴王和燕王,鲁王,齐王,周王一样吗?”铁面将军问。
王先生摇摇头:“完全不一样,别说跟周王齐王他们不一样,跟老吴王也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那些诸侯王是疯子狂人,现在新一代的吴王就是个傻子。
铁面将军看了眼桌案上的卷轴:“对待疯子和傻子是不一样的,而且——”
王先生感觉铁面具后视线落在他身上,如同被针刺了一般,不由一凛。
“我打仗可不是为了功劳。”铁面将军的声音如钝刀滚过石面,“跟疯子打才有趣,跟个傻子,真无趣。”说罢将卷轴对他一抛,“给陛下上奏。”
王先生只能应声是接过卷轴,看了眼倚坐的铁面将军,苦笑,打仗不为功劳,为了有趣,这才是真疯子。
李梁的尸首悬挂在吴都,让城池的气氛终于变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