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样是骁卫,名字里也有个林字,但竹林只是一个普通的骁卫,不能跟墨林那样的在皇帝跟前当影卫的人相比。
王咸嗤了声,这可真不算重要人物,也值得这样为难?
“我是说,竹林的信本该是写给我的。”枫林说道,他是将军身边的骁卫统帅,骁卫的信自然要给他,而且他也刚给竹林写过信,但竹林的回信却是给将军的。
这小子想什么呢?写错了?
王咸在一旁忽的反应过来了,来信不看了,回信也不写了,探身从枫林手里抓过这封信。
竹林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竹林身边可有个重要人物——嗯,错了,不是重要人物,是个麻烦人物。
是不是这个麻烦人物又惹麻烦了,说起来离开吴都有段日子了,真是寂寞——
王咸兴致勃勃的拆开信,但让他扫兴的事,麻烦人物竟然一点都没有惹麻烦。
“你看看这像话吗?”王咸跑到铁面将军的屋子里,坐在火盆前,痛心疾首的控诉,“竹林说,她这段日子竟然没有跟人纷争报官,也没有逼着谁谁去死,更没有去跟皇帝论是非——好像吴都是个与世隔绝的桃源。”
说的好像他们不知道吴都最近是什么样的似的。
大事有吴都要改名字了,人事有皇子公主们大多数都到了,尤其是太子妃,那个姚四小姐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太子妃,竟然也被带来了。
“就算姚四小姐的事丹朱小姐不知道。”王咸扳着手指说,“那最近曹家的事,因为房子被人觊觎而遭到陷害驱逐——”
她竟然不闻不问?
他看向面前的铁面将军。
齐国虽然偏北,但寒冬之际的室内摆着两个大火盆,温暖如春,铁面将军脸上还带着铁面,但没有像往常那样裹着斗篷,甚至没有穿铠甲,而是穿着一身青黑色的衣袍,因为盘坐将信举在眼前看,衣袖滑落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手腕的肤色跟手一样,都是有些枯黄。
听到王咸叭叭叭的一通话,他抬眼说了句:“那又不是她的事,你把她当什么了?救苦救难的路见不平的英雄好汉?”
是哦,王咸愣了下,那女人自私自利,他怎么会想她去多管闲事?
“这也不能叫多管闲事。”他想了想,争辩,“这叫唇亡齿寒,这丫头自私自利又鬼机灵,肯定看得出来这事背后的把戏,她难道不怕别人这样对付她?她也是吴民,还是个前贵女。”